洛霆曉或者說,此刻主導的是冰火丹皇的意誌)正擰著一隻通體覆蓋琉璃鱗甲、形似麒麟的瑞獸的耳朵,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拍著它的腦袋。那麒麟嗷嗷直叫,四蹄亂蹬,卻根本不敢真反抗。
“觀望?本皇看你是皮癢了!當年偷吃本皇九轉金丹的賬還沒跟你算!”
“那都陳年老賬了!再說後來不是幫您揍了欲魔那孫子將功補過了嘛!承安小子!快管管你家……嗷!彆掐!是是是,是您家的!您家的!”麒麟看到陳承安走出來,剛想求救,耳朵上的力道立刻加重,趕緊改口,擠眉弄眼,表情豐富至極。
陳承安忍俊不禁,抱臂旁觀。他知道這麒麟的底細,它自稱來自昆侖,與地球淵源極深,因這方世界法則不全無法繁衍,是獨一無二的祖麒麟,性子卻跳脫嘴賤無比。
冰火丹皇揍了幾下,看著麒麟那副賤兮兮又慫包的樣子,萬年前的記憶湧上心頭,那時的它也是如此,總在她煉丹時搗亂,卻又在她對敵時挺身而出。心中的鬱結和莫名的怒火竟奇跡般消散了不少,手上力道漸鬆。
麒麟立刻察言觀色,蹭了蹭她的手臂:“嘿嘿,大姐頭,消消氣了?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跟自己過不去。洛霆曉是你,冰火丹皇也是你,輪回轉世,真靈唯一,這點道理您老人家還不懂嗎?那小子雖然愣了點,但人是真不錯,對你更是沒話說,你那寶貝疙瘩鼎被他用混沌火養得比在你手裡還風光……哎喲!”
話沒說完,又被敲了一下,但丹皇的眼神已經微微動搖。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萬年驕傲讓她不願承認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地對一個“後輩”動心。
她鬆開麒麟,目光複雜地看向陳承安。陳承安也正看著她,眼神溫柔而堅定,仿佛在說:“我明白。”
那一刻,冰封的心防終於徹底融化。是啊,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是她。抗拒和否認,不過是自欺欺人。那份心動,那份眷戀,真實地存在於她的靈魂深處,屬於洛霆曉,也屬於冰火丹皇。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萬年寒冰般的表情如春雪般消融,露出一絲極淡卻真實的笑意,瞪了麒麟一眼:“再胡唚,拔了你的舌頭泡酒。”
麒麟立馬用爪子捂住嘴,眼睛滴溜溜亂轉,一副“我好怕但我還想嘴賤”的樣子。
心情舒暢後,此刻已是兩世記憶完美融合洛霆曉神色一正,對陳承安道:“承安,我需去一趟極北之地,尋找‘冰之極’。”
陳承安眉頭微蹙:“極北之地?傳聞那裡是生命的禁區,凶險異常。”
“嗯,”洛霆曉點頭,“我記憶完全複蘇,感知到那裡有對我至關重要的東西,或許關乎我徹底恢複,甚至更進一步。但即便以我如今造化境的修為,亦是九死一生。”
“我陪你去。”陳承安沒有絲毫猶豫。
洛霆曉看著他,眼中柔情與欣慰一閃而過,輕輕點頭:“好。”
“啥?極北之地?不去不去不去!”一旁的麒麟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那鬼地方鳥不拉屎,冷得能凍碎麒麟蛋,傻子才去!你們倆卿卿我我去冒險,彆帶上我這孤家寡人啊!我留下來看家!保證一根草都丟不了!”
陳承安和洛霆曉對視一眼,默契頓生。
陳承安慢悠悠地道:“聽說極北之地有種萬年冰髓,對淬煉鱗甲、提升防禦有奇效……”
洛霆曉接口道:“某些瑞獸若是吃了,大概能少被揍哭幾次。”
麒麟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眼神掙紮。
陳承安又道:“不過既然某人不想去,那算了……”
“等等!”麒麟猛地跳起來,義正辭嚴,“我突然覺得,守護世界和平,我麒麟一族義不容辭!如此險地,豈能讓你們二人獨往?我必須去!誰攔我跟誰急!”
洛霆曉微微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腕:“可是,我突然覺得手有點癢,出發前想先活動活動筋骨。”
陳承安也笑眯眯地捏了捏手指:“巧了,我也有同感。”
麒麟:“……???等、等等!你們要乾嘛?哎喲!不是說好不打臉嗎?!陳家你學壞了!”說罷對著陳承安怒目而視。但貌似毫無卵用,男女混雙繼續。
“嗷——!輕點!姑奶奶我錯了!我去!我真心實意想去啊!彆打了!再打真禿了!救命啊——!你們虐待我!我要去投訴,投訴!”
夕陽下,湖麵波光粼粼,映照著小小院落裡“慘無人道”的混合雙打和某隻瑞獸誇張的哀嚎聲,靜謐的天地間,充滿了快活的的氣息。
揍完了麒麟,神清氣爽。洛霆曉與陳承安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前路雖險,但同行之人,足以慰平生。
歲月無聲,情根深種。新的旅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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