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夢默默聽著,心中分析。蕭焱活躍?是在趁機排除異己,鞏固地位?影煞在找人,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
“還有嗎?關於那個……墨影,有沒有更具體的消息?比如,她失蹤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她試探著問。
包打聽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道友對她很感興趣?也是,畢竟是個名人。聽說她失蹤前,和閣內的蕭焱公子似乎有些不對付。另外嘛……”他頓了頓,湊近了些,神秘兮兮道:“有個未經證實的消息,據說她失蹤後,有人在黑市上看到過關於她的懸賞,價格高得嚇人,發布者……很神秘。”
懸賞!果然!
黃一夢心中殺意微湧。是蕭焱,還是影煞?或者兩者皆有?
她正準備再問些細節,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和嗬斥聲!
“滾開!老東西!這裡的攤位費該交了!”
“包打聽!你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是不是皮癢了?”
隻見四五個穿著統一黑色短褂、修為在煉氣後期到築基一層不等、滿臉橫肉的修士,正蠻橫地驅趕著穀內的攤主,為首的是一名築基二層的刀疤臉漢子,名叫熊大抽象喜劇名),是這風蝕穀一霸。
一個擺攤賣低階草藥的老修士動作慢了些,被熊大一腳踹翻了攤位,草藥散落一地,被踐踏得不成樣子。
“我的藥!求求你們,再寬限兩天吧!”老修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淚縱橫。那是他辛苦數月采集,賴以生存的希望。
“寬限?老子寬限你,誰寬限老子?”熊大獰笑著,又踹了老修士一腳,“沒錢?拿你孫女抵債也行啊!聽說那小丫頭水靈得很!”
他身後的幾個跟班發出猥瑣的哄笑。
周圍的其他散修,或是麻木地低下頭,或是敢怒不敢言,默默收緊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財物。
黃一夢站在“聞風閣”洞口,冷眼看著這一幕。她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這修仙界的底層,每天都在上演著類似的悲劇。
但那老修士絕望的眼神,那刀疤臉肆無忌憚的囂張,還是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她想起了自己剛剛踏入修仙界時的艱難。
包打聽在她身後小聲嘀咕:“造孽啊……熊大這幫人,就是仗著跟隕星城巡邏隊的一個小隊長有點遠房親戚關係,在這無法無天……”
【遭遇風蝕穀惡霸欺淩弱小】→〖中平簽〗:閒事莫管,專注自身。然惡行礙眼,若出手,需乾淨利落,不留後患。】
金手指的提示很明確,不管最好。但那個“若出手”……
就在熊大伸手要去抓那老修士衣領的時候,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不知從何處飛來,精準地打在了他手腕的麻筋上。
“哎喲!”熊大隻覺得手腕一麻,整條手臂瞬間酸軟無力。他猛地縮回手,驚怒交加地環顧四周:“誰?哪個王八蛋暗算老子?!”
他的幾個跟班也立刻緊張起來,抽出劣質的法器,警惕地張望。
周圍的散修們也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誰敢觸熊大的黴頭。
黃一夢依舊站在洞口陰影裡,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隻是她的指尖,一縷微弱的地脈心火氣息悄然散去。
她沒打算親自出手,那樣太顯眼。但給這惡霸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今天沒心思繼續作惡,還是可以順手為之的。
熊大罵罵咧咧地找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人物,手腕的酸麻感又遲遲不退,心中又驚又疑,最終隻能惡狠狠地瞪了那老修士一眼:“老東西,今天算你走運!明天再不交錢,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說完,帶著跟班,灰溜溜地朝著穀內另一個方向走去,似乎想去彆處收刮。
那老修士劫後餘生,癱坐在地上,看著被毀掉的草藥,無聲地流淚。
周圍的散修們鬆了口氣,但眼神依舊黯淡。明天呢?後天呢?
黃一夢默默轉身,離開了“聞風閣”。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看到了這修仙界底層最真實的殘酷。
實力。沒有實力,就隻能任人魚肉。
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改變這風蝕穀的規則,但至少,她有了不被人魚肉的資本。
接下來,該考慮如何“回報”那些在幕後懸賞她、希望她死的人了。
她走出風蝕穀,祭出水韻靈梭,卻沒有立刻飛遠。而是繞了一個圈子,悄然潛伏在穀外一處可以俯瞰穀口的高地上。
她在等。
等那個叫錢好多的修士出現。他既然接了對自己的搜捕,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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