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8月10日,紫光閣內,涼意透過雕花窗欞漫進殿宇,卻驅不散滿殿的凝重。新政府高層齊聚,案上攤開的《中華共和國外交策略綱要》旁,擺著標注中俄邊境的地圖——海參崴、庫頁島等地用紅筆圈出,150萬平方公裡的失地如同刺目的傷疤。
“建國半載,內政初定,外交當破局。”李鴻章手指叩擊地圖上的俄國占領區,聲音沉得像鉛,“俄占北方百萬疆土,日懷千年覬覦之心,英在南洋搖擺,美在大洋觀望——今日議事,要定‘聯誰、防誰、滅誰’的大策。”
外交部總長陸徵祥率先起身,展開《外交等級改革方案》,語氣鄭重:
“稟總統、諸位大人,昔日清廷奉行‘天朝上國’虛禮,外交等級混亂,如今中華共和立國,當以‘平等、尊嚴’立外交根基——擬將原‘公使級外交’全麵升級為‘大使級外交’,具體革新如下:
外交等級升格:各國駐華使節,凡與中華建立正式外交關係者,皆授‘特命全權大使’銜,取代原‘公使’,享有同等禮儀規格,使館設‘大使館’,取代原‘公使館’。
禮儀對等:外國大使覲見總統,需行免冠鞠躬禮而非跪拜);中華大使駐在國,亦需享有同等覲見禮儀,杜絕‘領事裁判權’等屈辱條款。
外交權集中:各省不得擅自與外國交涉,所有外交事務由外交部統一統籌,駐外大使直接對總統與政務院負責。”
張之洞點頭附和:“此舉可破百年外交屈辱!昔日清廷與列強簽約,多是‘公使壓欽差’,如今升為大使級,既顯中華主權平等,也為後續外交博弈立威。”
李鴻章沉吟道:“準!即刻照會各國,限三個月內完成使節換任,拒不升級者,暫緩外交往來——中華如今非昔日,容不得半點輕慢。”
李和起身走到地圖前,指尖先指向北方俄國占領區,再轉向東方日本,語氣帶著穿越者獨有的緊迫感:
“總統、諸位大人,依晚輩對列國態勢的判斷,當前戰略當分三步走:‘防俄為守,聯美為援,滅日為斷根’!”
“俄國占我北方150萬平方公裡疆土,自《璦琿條約》以來,步步蠶食,其心不滅。”李和手指重重戳在海參崴,“左帥的陸軍需抽調50萬兵力,編為‘北方邊防軍’,分駐黑龍江、外蒙古、新疆三地:
黑龍江防線:20萬人,配備75毫米山炮、馬克沁機槍,重點守衛璦琿、黑河,防範俄軍從海參崴南下。
外蒙古防線:15萬人,以騎兵旅為主,配合要塞炮,阻止俄軍從貝加爾湖東進。
新疆防線:15萬人,駐守伊犁、塔城,防範俄軍從中亞滲透。
同時,渤海艦隊需抽調一艘海天級戰列艦、2艘安海級巡洋艦、5艘驅逐艦,配合邊防軍巡查黑龍江、烏蘇裡江航道,杜絕俄軍水上襲擾。”
左寶貴起身應道:“遵令!50萬邊防軍可於9月底前完成部署,裝備由江南製造局優先供應,確保‘守得住、打得了’!”
二)聯美:借勢破局,以艦換援
“防俄是守,聯美是謀。”李和話鋒一轉,指向地圖上的太平洋,“美國近年崛起,在亞太需製衡英俄日,且與我無直接領土爭端——晚輩有一策,可借‘造艦技術’拉攏美國:
1.技術合作:我國海天級戰列艦萬噸級,305毫米主炮,航速19節)造艦技術優於美國當前主力艦,可與美國簽訂‘造艦技術合作協議’,向其轉讓部分次級技術,換取美國‘中立偏華’立場。
2.經貿綁定:開放長江中遊通商口岸,允許美國商人參與鐵路建設如粵漢鐵路),以‘利益換支持’,促使美國在中俄、中日爭端中偏向中華。
3.外交協調:照會美國政府,提議‘中美共同維護太平洋和平’,暗示若美國支持中華,未來可共享日本戰後利益如琉球群島航道使用權)。”
丁汝昌眼中一亮:“此策甚妙!海天級確是我軍優勢,美國近年想突破英日海軍封鎖,必需先進造艦技術——以技術換援,既不割地,又能借力。”
李鴻章沉吟道:“需派得力大使赴美!孫中山,你曾赴美留學,熟悉美國政商各界,可暫兼‘駐美特命全權大使’,親赴華盛頓談判。”
孫中山起身敬禮:“願往!定不負總統所托,促成中美合作!”
三)滅日:千年仇恨,啟動“落日計劃”
“聯美防俄,最終是為‘滅日’。”李和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指尖重重砸在日本列島地圖上,“自公元663年白江口之戰,日本對我中華便懷覬覦之心,唐時擾我海疆,明時犯我朝鮮,甲午時侵我遼東——千年仇恨,今日當斷!擬啟動‘落日計劃’,徹底鏟除這顆東方毒瘤!”
此言一出,殿內瞬間寂靜,隨即爆發出壓抑已久的共鳴——左寶貴攥緊拳頭:“甲午雖勝,卻未滅其國,如今日在我處處受阻,正是滅之良機!”鄧世昌眼神如火:“當年致遠艦未撞沉吉野,今日陸戰隊定要踏平日本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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