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4月5日,北京火車站的月台上,禮兵分列兩側,紅底金龍旗在春風中獵獵作響。一列專列緩緩駛入站台,車門打開,德國特使馮·提爾皮茨海軍部長蒂爾皮茨的弟弟,資深外交官)身著普魯士藍禮服,帶著技術顧問與外交官員走下火車——這是德國收到“人力合作提議書”後,火速派遣的談判團隊,目的隻有一個:敲定日本仆從軍的合作細節,同時試探中國的外交底線。
陸徵祥與李和早已在站台等候。馮·提爾皮茨剛站穩,目光便落在李和肩章的金底錨鏈徽上,又掃過遠處停靠的海軍儀仗隊身著新式海軍禮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中國海軍的軍容已如此齊整,更沒想到中國會派海軍大將參與外交談判。
“提爾皮茨特使,歡迎來到中國。”陸徵祥上前握手,語氣平和,“此次貴我兩國談判,核心是‘人力合作’,但在此之前,中國希望先解決一個基礎問題——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
馮·提爾皮茨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陸總長,大使級外交是應有之義,但德國更關心人力合作的細節。比如,1015萬日本仆從軍,中國何時能提供?費用如何用軍火抵扣?”
“特使先生,”李和接過話頭,語氣帶著幾分篤定,“沒有大使級外交的‘平等基礎’,就沒有人力合作的‘互信前提’。中國已與美國、法國啟動大使級外交,德國作為歐洲強國,若仍保持公使級,不僅不符合兩國地位,也會讓合作缺乏‘政治保障’——畢竟,人力合作涉及15萬人,持續5年,沒有大使級外交的協調,後續執行會很困難。”
馮·提爾皮茨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談大使級外交,但德國有個條件:中國需在談判期間,允許德國軍事觀察員參觀江南製造局與海天號戰列艦,確認中國有能力執行‘落日計劃’——畢竟,隻有中國能滅日,才能提供日本仆從軍。”
“沒問題。”陸徵祥立刻應道,“我們會安排德國觀察員參觀,江南製造局的150毫米速射炮生產線、海天號的主炮與火控係統,都可以展示——中國有實力滅日,也有誠意與德國合作。”
4月8日,中德談判在北京外交部正式啟動。談判桌兩側,中方是陸徵祥主談)、李和技術與軍事協調)、孫先生經貿協調),德方是馮·提爾皮茨主談)、海軍技術顧問米勒、外交官員科恩。案上擺著兩份文件:《中德大使級外交協議草案)》與《中德日本仆從軍合作協議草案)》。
“先談大使級外交。”陸徵祥拿起第一份草案,“中國提議:雙方互派特命全權大使,大使享有同等覲見禮儀免冠鞠躬禮);漢斯國承認中國關稅自主,廢除前朝與德國簽訂的‘領事裁判權’條款;中國在柏林設立大使館,漢斯國在北京設立大使館,雙方大使館人員享有外交豁免權。”
馮·提爾皮茨翻到草案中“廢除領事裁判權”一條,眉頭微蹙:“陸總長,領事裁判權是德國在華的核心權益,直接廢除,德國國內恐怕難以通過。能否改為‘過渡期’——3年內逐步廢除,過渡期內德國僑民案件由中德聯合法庭審理?”
李和立刻反駁:“特使先生,領事裁判權是對我國主權的侵犯,沒有‘過渡期’可言。中國已與美國達成協議,美國將直接廢除領事裁判權;法國也承諾在中立備忘錄生效後,逐步廢除。德國若堅持保留,不僅會失去人力合作的機會,還會在與美法的對華競爭中落後——畢竟,中國的市場與人力合作,都是德國需要的。”
米勒在一旁低聲提醒馮·提爾皮茨:“特使,江南製造局的速射炮生產線雖略落後於德國,但產能很高;海天號的火控係統很有潛力,若中國真能滅日,15萬日本仆從軍對德國殖民地太重要了。”
馮·提爾皮茨權衡片刻,最終點頭:“可以同意直接廢除領事裁判權,但德國要求中國開放天津為‘自由貿易區’,允許德國企業參與天津至濟南的鐵路建設——這是德國的底線。”
“天津自由貿易區可以談,但鐵路建設需‘雙方合作’,中國占股51,管理權歸中國。”陸徵祥寸步不讓,“另外,德國需承諾在中日爭端中保持中立,不向日本出售軍火,不支持日本的任何外交訴求——這是大使級外交的附加條件。”
馮·提爾皮茨沉吟片刻,伸手與陸徵祥握了握:“成交!大使級外交的核心條款就按這個來,細節由雙方官員後續敲定。現在,我們來談人力合作。”
談及人力合作,氣氛明顯緩和。馮·提爾皮茨拿出德國的需求清單:“德國需要15萬日本仆從軍,分三批交付1903年1月、7月、1904年1月各5萬);費用按每人每月10馬克計算,半價就是5馬克,15萬人5年總費用4500萬馬克,德國願以50軍火、50機床抵扣——軍火包括200門75毫米山炮、500挺馬克沁機槍,機床包括100台精密車床、50台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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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接過清單,立刻提出修改:“第一,交付時間需與‘落日計劃’同步——預計1902年10月啟動滅日,1903年6月前完成占領,所以第一批仆從軍需在1903年9月交付,避免中國提前承擔管理成本;第二,軍火抵扣需增加‘艦用裝甲鋼’——中國正在建造無畏艦,需要德國的裝甲鋼技術,德國需提供1000噸裝甲鋼厚度300毫米),並派遣技術人員指導加工;第三,日本仆從軍需由中國派200名軍官監督,德國需支付監督軍官的薪資每人每月200馬克),且仆從軍僅用於非戰鬥任務,若德國將其用於對法、對英作戰,中國有權終止合作。”
這些要求直擊德國的需求與顧慮。馮·提爾皮茨深知,中國若10月啟動滅日,1903年9月交付第一批仆從軍合理;艦用裝甲鋼是德國的優勢產品,提供1000噸既能顯示誠意,又不會泄露核心技術;而監督軍官的要求,也能避免德國“濫用仆從軍”的輿論風險。
“可以同意。”馮·提爾皮茨爽快答應,“但德國也有個要求:中國需向德國提供日本列島的礦產分布圖,尤其是煤炭、鐵礦的儲量與位置——這些仆從軍要去礦山開采,德國需要提前規劃。”
“沒問題。”孫先生補充道,“中國還可與漢斯國簽訂《戰後占領國通商協議》,漢斯國企業可優先獲得日本本土的煤礦開采權,條件是漢斯國向中國提供煤礦開采設備,並傳授深井開采技術。”
這番話讓馮·提爾皮茨喜出望外——不僅能獲得仆從軍,還能提前鎖定日本的礦產利益,這筆合作遠比預期的更劃算。他當即決定,將談判成果向柏林彙報,爭取儘快簽訂正式協議。
4月12日,德國柏林。蒂爾皮茨收到弟弟的電報,看著“廢除領事裁判權、獲得15萬日本仆從軍、優先獲得日本礦產”的成果,激動地向德皇威廉二世彙報:“陛下,中國的合作誠意遠超預期!15萬日本仆從軍能解決德國殖民地的人力短缺,日本的礦產能保障德國工業的原料供應,而大使級外交的建立,能讓德國在與美法的對華競爭中占據優勢!”
威廉二世當即拍板:“批準協議!讓提爾皮茨儘快與中國簽訂正式文件,同時,派遣海軍技術團隊前往中國,協助他們改造戰列艦——我們要讓中國知道,德國是他們最可靠的合作夥伴!”
4月15日,北京外交部。中德正式簽訂《中德大使級外交條約》與《中德日本仆從軍合作協議》。條約明確:
1.中德互派特命全權大使,廢除德國在華領事裁判權,開放天津為自由貿易區雙方共管),漢斯國參與津濟鐵路建設中國占股51)。
2.中國在1903年9月至1904年1月,分三批向德國交付15萬日本仆從軍,德國支付4500萬馬克50軍火、50機床抵扣),提供1000噸300毫米裝甲鋼及技術人員。
3.德國承諾在中日爭端中保持中立,不向日本出售軍火;中國向德國提供日本礦產分布圖,德國企業優先獲得日本煤礦開采權。
簽約儀式結束後,馮·提爾皮茨握著陸徵祥的手,語氣誠懇:“陸總長,此次合作是中德關係的新起點。德國會儘快派遣大使來華,也會按協議提供軍火與機床——希望中國能順利執行‘落日計劃’,我們都等著第一批日本仆從軍的到來。”
陸徵祥笑著回應:“特使先生,中國不會讓德國失望。而且,我相信,隨著合作的深入,中德還會在更多領域比如無畏艦技術、飛機預研)達成共識。”
消息傳出,歐洲震動。法國立刻向德國提出抗議,認為德國獲得日本仆從軍會威脅法國北非殖民地;英國則緊急召開內閣會議,重新評估“死保日本”的策略——若中國真能滅日,德國將獲得日本人力與礦產,英國在亞太的利益將被嚴重擠壓。薩道義向倫敦發報:“中國已與德國結盟,若英國繼續援助日本,恐將同時得罪中德,失去在日與太平洋的雙重利益。”
4月20日,政務院召開慶功會。李鴻章看著中德簽訂的協議,欣慰地說:“陸總長、李和,你們做得好!以人力為鑰,不僅打開了中德大使級外交的大門,還攪動了歐局,讓英國開始動搖——‘落日計劃’的外部環境,終於明朗了!”
李和起身道:“接下來,英國很可能會主動來談,我們可趁機要求英國放棄援助日本,承認中國對琉球、朝鮮的宗主權;同時,加快海軍軍演與陸軍整編,確保10月能按時啟動‘落日計劃’——畢竟,隻有打贏日本,才能兌現對德國的承諾,才能真正讓歐洲列強正視中國。”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中南海的紅牆上。外交部的官員們正忙著籌備迎接德國大使,江南製造局的工匠們已開始調試德國即將交付的機床,四海艦隊的水兵們則在旅順軍港演練封鎖戰術——中國的外交破局已邁出關鍵一步,而“落日計劃”的大幕,也即將在東方的大海上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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