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1月10日,漢斯國殖民地西南非洲的沃爾維斯灣港口,載著5000名日本仆從軍的運輸船緩緩靠岸。寒風卷著沙礫打在士兵臉上,山口一郎緊了緊身上單薄的破軍裝——從北海道到這裡,航行了近兩個月,船上的夥食隻有發黴的飯團,現在他隻想趕緊吃到一口熱飯。
港口旁的臨時訓練營裡,漢斯國軍官漢斯拿著馬鞭,對著列隊的仆從軍大喊:“從今天起,你們的任務隻有兩個——挖礦,或者鎮壓叛亂!服從,有飯吃;反抗,死!”
訓練隻有十天,卻比戰場還殘酷。每天清晨五點,仆從軍就要起床跑步,跑慢了就被馬鞭抽;上午練隊列,稍息立正出錯的,直接被關禁閉,一天不準吃飯;下午學挖礦工具的用法——鋤頭、鎬子要握穩,挖礦時要彎腰弓背。漢斯國監工拿著鞭子在旁邊盯著,稍有鬆懈就抽得皮開肉綻。
山口一郎第一天就挨了鞭子。他揮鎬子時慢了半拍,漢斯監工的馬鞭直接抽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快點!黃皮猴子!”監工罵道,“你們是龍國賣給我們的‘工具’,彆想著偷懶!”
中午的夥食是黑麵包配冷水,麵包又硬又酸,咬得牙齦出血。有個年輕的仆從軍士兵吃不下去,偷偷把麵包扔了,卻被監工發現。監工直接下令:“把他綁在柱子上,餓三天!讓你們看看,浪費糧食的下場!”
士兵的哭聲從柱子上傳來,山口一郎咬著牙,把嘴裡的黑麵包咽下去——他想起了育種營裡的鈴木惠,想起了“一等平民”的身份,隻能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到了第五天,夥食稍微好了點——中午多了一碗稀粥,晚上有了乾飯。漢斯站在飯桶旁,笑著說:“看,服從了,就能吃飽。明天開始,上工的人,乾飯管夠;表現好的,周末還能吃豆腐。”
仆從軍們眼睛一亮。山口一郎當天就表現得格外賣力,揮鎬子的速度比誰都快。漢斯看在眼裡,晚上真的給了他一塊豆腐——豆腐又嫩又香,山口一郎小口吃著,覺得這是他來漢斯國後最好吃的東西。
“記住,”漢斯拍著他的肩膀,“好好乾活,每月還有一次肉;要是敢私藏工具、偷偷逃跑,不僅沒飯吃,還要被送到前線當炮灰!”
山口一郎趕緊點頭,把剩下的豆腐渣都舔乾淨——他知道,在這裡,服從是唯一的活路。
1月20日,訓練結束,仆從軍被分到卡曼斯科鑽石礦場。礦場裡到處是黑漆漆的礦洞,漢斯國監工拿著步槍,礦車在鐵軌上吱呀作響。
“上工了!”監工吹響哨子,仆從軍們扛著鎬子鑽進礦洞。洞裡又黑又潮,隻能靠煤油燈照明。山口一郎和其他五個仆從軍一組,負責挖鑽石礦——鎬子砸在石頭上,濺起的火星照亮了周圍的人臉。
中午,礦場的飯桶準時送來。這次是熱騰騰的乾飯,還有一碗蔬菜湯。“快吃!吃完繼續乾!”監工喊道。仆從軍們狼吞虎咽,山口一郎一口氣吃了兩碗乾飯——他從來沒在戰後吃過這麼飽的飯,雖然飯裡有沙子,菜湯裡隻有幾片菜葉,但至少能填飽肚子。
下午上工前,監工又強調了規矩:“不準私藏鑽石,不準私藏工具,不準和當地人說話!發現一次,打斷腿!”
山口一郎記在心裡。他看到有個仆從軍偷偷把一小塊鑽石藏在鞋底,結果被監工搜了出來。監工直接用鎬子砸斷了他的腿,把他拖到礦場門口示眾:“這就是私藏的下場!你們誰也彆想耍花樣!”
斷腿的仆從軍躺在地上,疼得慘叫,卻沒人敢幫他——監工的步槍一直對著他們,誰動就開槍。山口一郎看著那隻扭曲的腿,心裡一陣發寒,手裡的鎬子握得更緊了。
周末,礦場真的給了豆腐。山口一郎分到一小塊,慢慢吃著,想起了北海道的鈴木惠——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開始生孩子。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挖礦,表現得更優異,爭取每月的肉,爭取早點拿到“一等平民”身份,回去和鈴木惠團聚。
2月5日,礦場附近的赫雷羅人發動叛亂——他們受不了漢斯國殖民者的壓迫,拿著長矛和弓箭,襲擊了礦場的運輸隊。
監工立刻下令:“仆從軍,帶上步槍,跟我去鎮壓!”
仆從軍們慌忙拿起步槍——槍裡隻有五發子彈,卻要麵對拿著長矛的赫雷羅人。山口一郎跟著隊伍衝出去,看到赫雷羅人正圍著運輸隊,用長矛刺德國士兵。
“開槍!”漢斯大喊。仆從軍們扣動扳機,赫雷羅人倒下一片。剩下的赫雷羅人想逃跑,卻被仆從軍追著開槍——山口一郎射中了一個年輕的赫雷羅人,他倒在地上,眼睛還圓睜著。
叛亂很快被鎮壓下去。漢斯看著地上的屍體,滿意地拍了拍山口一郎的肩膀:“乾得好!這次鎮壓有功,月底給你們加肉!”
山口一郎點點頭,卻覺得手裡的步槍很沉。他知道,他們是龍國和漢斯國交易的“工具”——龍國用他們從漢斯國換取利益,漢斯國用他們挖礦、鎮壓叛亂。他們就像礦場裡的鎬子,有用的時候被好好對待,沒用的時候就被扔掉。
晚上,山口一郎躺在礦場的木板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他想起了北海道的雪,想起了鈴木惠的笑臉,想起了育種營的“十個孩子”。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寫著“一等平民”四個字——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在這片陌生土地上活下去的動力。
2月10日,月底的肉準時送來。山口一郎分到一小塊鹹肉,慢慢吃著。監工走過來說:“好好乾,下個月要是再鎮壓一次叛亂,給你們每人加一塊肉!”
山口一郎抬起頭,看著監工,小聲說:“我……我想好好挖礦,好好表現,早點回去。”
監工笑了:“回去?除非你們幫我們挖夠鑽石,幫我們鎮壓完所有叛亂——不然,你們一輩子都是這裡的仆役!”
山口一郎低下頭,把剩下的鹹肉咽下去。他知道,這場“交易”裡,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在礦場和叛亂中活下去,要麼死在異國他鄉。而他能做的,隻有服從,隻有等著,等著那遙不可及的“一等平民”身份,等著回去見鈴木惠的那天。
礦場的煤油燈滅了,隻有遠處的監工還在巡邏。山口一郎閉上眼睛,耳邊是礦車的吱呀聲,是監工的咳嗽聲,還有自己肚子裡的咕嚕聲——在這裡,乾飯管夠是唯一的安慰,服從是唯一的活路,而回家,是唯一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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