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淩晨5時15分,海參崴港外的海麵上,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東方的天空隻泛起了一絲微弱的魚肚白。龍國海軍特混編隊旗艦“英雄號”的艦橋內,李和元帥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手腕上的懷表,秒針每跳動一下,都像是在敲擊著所有人的心弦。距離預定的偵察機起飛時間,還有五分鐘。
“各單位注意,五分鐘後,‘長安號’起飛偵察機,執行‘鷹眼’偵查任務。”李和元帥通過內部通訊係統下達命令,聲音透過傳聲筒傳遍特混編隊的每一艘軍艦,“偵察機飛行員務必保持高度警惕,嚴格按照預定航線飛行,重點偵查港內敵艦的具體錨位、岸防炮陣地坐標以及內側水雷區的分布情況。發現異常立即通過無線電回報,無需加密。”
“長安號”航母的甲板上,地勤人員早已做好了準備。三架偵察機整齊地排列在甲板上,機翼下掛載著副油箱,螺旋槳被擦拭得鋥亮。飛行員們穿著厚重的飛行服,戴著皮質飛行帽和護目鏡,正坐在駕駛艙內,最後檢查著儀表盤和通訊設備。5時20分整,隨著“長安號”艦長的一聲令下,第一架偵察機的引擎率先啟動,轟鳴聲在寂靜的海麵上顯得格外刺耳。螺旋槳飛速旋轉,產生的強大氣流吹得甲板上的地勤人員衣袂翻飛。幾秒鐘後,偵察機在甲板上滑行一段距離,便騰空而起,朝著海參崴港的方向飛去。緊接著,其餘兩架偵察機也依次起飛,在空中組成編隊,消失在晨霧中。
李和元帥站在“英雄號”的艦橋,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偵察機遠去的方向。這三架偵察機是整個作戰計劃的眼睛,它們傳回的情報將直接決定後續進攻的成敗。“命令掃雷編隊,做好抵近清除港口內側水雷的準備。一旦偵察機傳回內側水雷區的準確情報,立即出發。”他對身旁的參謀說道。
掃雷編隊由十五艘驅逐艦組成,此時正停泊在“英雄號”附近的海域。接到命令後,掃雷編隊的指揮官立刻下令,讓驅逐艦上的水兵們檢查掃雷具和引爆裝置。這些驅逐艦都經過了特殊改裝,艦艏安裝了更先進的掃雷設備,能夠應對錨雷和漂雷。由於港口內側的水雷區距離岸防炮陣地較近,掃雷編隊必須抵近作業,這無疑會暴露在俄軍岸防炮的火力之下,但為了給後續的艦隊開辟通道,他們彆無選擇。
5時30分,第一架偵察機傳回了情報。“元帥,偵察機報告,海參崴港內的俄軍艦隊果然處於半生火狀態,大部分軍艦的煙囪隻冒出少量煤煙,甲板上的水兵也比較鬆散。敵戰列艦主要錨泊在港口西側的深水區,巡洋艦和驅逐艦分布在港口中部,魚雷艇則停放在內側的小碼頭。岸防炮陣地主要集中在港口兩側的山坡上,共有二十八門大口徑岸防炮,其中十六門朝向海麵,十二門朝向陸地。港口內側的水雷區從碼頭延伸出五海裡,以錨雷為主,夾雜少量漂雷。”通訊參謀快速彙報著。
李和元帥點了點頭,心中稍定。俄軍的鬆懈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命令‘長安號’及五艘改裝航母,準備起飛第一波轟炸機,執行‘虎虎虎’空襲任務。”他下令道,“第一波共六十架轟炸機,‘長安號’出動二十架,五艘改裝航母各出動八架。每架轟炸機攜帶兩枚100公斤航彈,目標為港口兩側的岸防炮陣地、港內的小型艦船驅逐艦、魚雷艇)以及俄軍的煤庫和彈藥庫。5時50分準時起飛,空襲時間為六點整。”
“虎虎虎”是此次空襲的代號,寓意著像老虎一樣迅猛、凶狠,給敵人以致命一擊。接到命令後,“長安號”和五艘改裝航母的甲板上立刻忙碌起來。地勤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兩枚100公斤航彈掛載在轟炸機的機翼下,然後檢查炸彈引信和掛載裝置。飛行員們也已就位,正在接受最後的任務簡報。5時50分,“長安號”的甲板上響起了起飛的信號聲。第一架轟炸機的引擎啟動,在甲板上滑行一段距離後,順利升空。緊接著,六十架轟炸機依次從六艘航母上起飛,在空中組成了龐大的編隊,朝著海參崴港飛去。
此時,海參崴港內的俄軍還毫無察覺。岸防炮陣地的士兵們大多還在帳篷裡睡覺,隻有少數哨兵在崗位上打盹。港口內的軍艦上,水兵們有的在洗漱,有的在準備早餐,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威廉姆斯中將在“彼得大帝號”的艦橋內,正悠閒地喝著咖啡,看著海麵上的晨霧。他雖然接到了龍國艦隊可能發起進攻的情報,但他認為龍國艦隊不敢輕易強攻海參崴,畢竟這裡的岸防炮火力十分強大。
6時整,第一波轟炸機抵達了海參崴港上空。領航的轟炸機飛行員看到了港口內的景象,立刻通過無線電向後續編隊發出信號:“目標清晰,開始攻擊!”六十架轟炸機立刻散開,朝著各自的目標飛去。負責轟炸岸防炮陣地的二十架轟炸機,朝著港口兩側的山坡飛去。由於俄軍沒有戰鬥機攔截,轟炸機可以從容地在低空飛行,選擇最佳的投彈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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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彈!”隨著飛行員的一聲令下,第一架轟炸機的投彈手按下了投彈按鈕。兩枚100公斤航彈從機翼下落下,朝著一座岸防炮陣地飛去。幾秒鐘後,航彈落在了陣地旁邊的彈藥堆放處,一聲巨響過後,彈藥堆發生了連環爆炸,整個陣地瞬間被火焰和濃煙吞噬。陣地上的俄軍士兵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有的被爆炸波及,當場死亡。緊接著,其他轟炸機也陸續投彈,港口兩側的岸防炮陣地接連發生爆炸,多門岸防炮被炸毀,炮位上的士兵死傷慘重。
負責轟炸小型艦船的二十架轟炸機,則朝著港口中部的驅逐艦和魚雷艇飛去。這些小型艦船的防護能力較弱,100公斤航彈足以對其造成嚴重daage。一架轟炸機朝著一艘俄軍驅逐艦投下了兩枚航彈,一枚落在了艦艏,炸毀了主炮;另一枚落在了艦橋,炸死了艦長和幾名參謀。驅逐艦瞬間失去了指揮,在海麵上打轉。其他驅逐艦和魚雷艇也遭到了轟炸,有的被炸毀了螺旋槳,有的被引爆了魚雷發射管,港口內頓時一片混亂。
負責轟炸煤庫和彈藥庫的二十架轟炸機,朝著港口西側的後勤區域飛去。俄軍的煤庫和彈藥庫都建在岸邊,周圍沒有堅固的防護工事。轟炸機投下的航彈準確地命中了目標,煤庫發生了大火,濃煙滾滾;彈藥庫則發生了劇烈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建築物夷為平地。
第一波轟炸持續了十分鐘,到6時10分結束。六十架轟炸機完成投彈後,立刻掉頭返航。此時的海參崴港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岸防炮陣地遭到嚴重破壞,多艘小型艦船被炸毀,煤庫和彈藥庫被摧毀,俄軍士兵死傷無數。威廉姆斯中將在“彼得大帝號”的艦橋內,看著港內的慘狀,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到,龍國艦隊竟然會發動空襲,而且規模如此之大。“快!命令所有軍艦立即生火起航,準備戰鬥!”他反應過來後,大聲下令道,“岸防炮陣地,立即組織反擊,消滅空中的敵人!”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俄軍的軍艦處於半生火狀態,想要完全啟動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岸防炮陣地遭到轟炸後,隻剩下幾門還能正常射擊的火炮,根本無法對返航的轟炸機造成威脅。
李和元帥在“英雄號”的艦橋內,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海參崴港內的火光和濃煙,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第一波空襲成功!命令掃雷編隊,立即出發,抵近清除港口內側的水雷區。”他下令道,“特混編隊的驅逐艦做好準備,一旦掃雷完成,立即對港內的敵艦發起雷擊。‘英雄號’的主炮瞄準敵戰列艦,做好支援準備,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進行艦炮對轟。”
掃雷編隊接到命令後,立刻朝著港口內側的水雷區駛去。十五艘驅逐艦以五節的航速緩慢推進,艦艏的掃雷具放入海中,開始清理水雷。由於港口內側的水雷區距離岸防炮陣地較近,雖然大部分岸防炮已經被炸毀,但仍有幾門火炮在零星射擊。炮彈落在掃雷編隊附近的海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各艦注意,保持隊形,加快掃雷速度!”掃雷編隊指揮官下令道。
水兵們奮力地操作著掃雷具,切割刀不斷地切斷水雷的鋼索。一顆顆錨雷浮出水麵,驅逐艦上的3英寸副炮立刻開火,將其引爆。漂雷則更加難以對付,需要了望哨仔細觀察,然後用副炮精準引爆。掃雷作業進行得十分艱難,但水兵們毫無畏懼,冒著炮火,一步步地朝著港口深處推進。
6時30分,第一波轟炸的六十架轟炸機全部返回了航母。地勤人員立刻上前,快速卸下剩餘的副油箱,掛載新的航彈和副油箱,為第二波轟炸做準備。飛行員們則疲憊地走出駕駛艙,喝著熱水,向指揮官彙報著轟炸情況。
此時,掃雷編隊已經清理出了一條寬一海裡、長三海裡的安全通道。“元帥,掃雷編隊報告,已清理出部分安全通道,可以發起雷擊。”通訊參謀彙報說。
李和元帥點了點頭:“命令特混編隊的24艘驅逐艦,組成雷擊編隊,分為三個小組,從安全通道進入港口,對港內的敵艦發起雷擊。‘英雄號’率領五艘驅逐艦在通道口警戒,防止敵艦突圍。”
驅逐艦接到命令後,立刻組成編隊,朝著安全通道駛去。每艘驅逐艦都攜帶了四座魚雷發射管,這將是對俄軍艦隊的致命一擊。由於俄軍的軍艦還在生火起航,大部分都無法移動,隻能成為魚雷攻擊的活靶子。
6時45分,雷擊編隊進入了港口。第一小組的八艘驅逐艦朝著西側的敵戰列艦駛去,第二小組的八艘朝著中部的巡洋艦駛去,第三小組的八艘朝著內側的魚雷艇駛去。“各小組注意,保持隱蔽,接近目標後再發射魚雷。”雷擊編隊指揮官下令道。
驅逐艦們小心翼翼地在海麵上行駛,儘量避開俄軍的視線。當距離敵艦還有一千五百米時,指揮官下令:“發射魚雷!”八艘驅逐艦的魚雷發射管同時發射,十六枚魚雷拖著白色的航跡,朝著敵戰列艦飛去。幾秒鐘後,第二小組和第三小組也相繼發射了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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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內的俄軍士兵看到魚雷後,驚恐地大喊起來。“魚雷!有魚雷!”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俄軍的軍艦根本無法躲避。“轟隆!轟隆!”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一艘俄軍戰列艦被三枚魚雷命中,艦體瞬間斷裂,沉入海中;兩艘巡洋艦被魚雷命中,燃起了大火;多艘魚雷艇被炸毀,碎片飛濺。
威廉姆斯中將在“彼得大帝號”的艦橋內,看著自己的艦隊被魚雷攻擊,心如刀絞。“快!所有能動的軍艦,立即突圍!”他大喊道。但此時,隻有少數幾艘驅逐艦和巡洋艦能夠啟動,它們剛一駛出港口,就遭到了“英雄號”的主炮攻擊。“英雄號”的八門305毫米主炮開火了,炮彈落在敵艦附近的海水中,激起巨大的水柱。雖然由於距離較遠和沒有雷達引導,命中率不高,但強大的火力還是壓製住了敵艦的突圍企圖。
7時整,第二波轟炸的六十架轟炸機再次起飛,朝著海參崴港飛去。此次轟炸的目標是剩餘的岸防炮陣地和尚未被摧毀的敵艦。轟炸機在港口上空投下了大量的航彈,進一步擴大了戰果。
此時,主力艦隊也已趕到了海參崴港外。薩鎮冰上將下令,主力艦隊的四艘海天級戰列艦、定遠艦、鎮遠艦和威遠艦,朝著港口內的敵艦發起炮擊。雖然艦炮對轟岸防炮處於劣勢,但此時大部分岸防炮已經被炸毀,主力艦隊的炮擊主要是為了支援特混編隊,徹底消滅港內的殘敵。
海麵上,龍國艦隊的炮火與俄軍的零星反擊交織在一起,爆炸聲、炮聲震耳欲聾。俄軍的遠東艦隊已經陷入了絕境,八艘戰列艦被炸毀四艘,二十艘巡洋艦被炸毀十二艘,二十艘驅逐艦被炸毀十五艘,魚雷艇幾乎全部被摧毀。威廉姆斯中將看著眼前的慘狀,知道敗局已定,他下令升起白旗,向龍國艦隊投降。
7時30分,李和元帥收到了俄軍投降的信號。他下令停止進攻,讓掃雷編隊繼續清理剩餘的水雷,同時派登陸部隊上岸,接管海參崴港。此次海戰,龍國海軍大獲全勝,全殲了沙皇國遠東艦隊,而自己的損失則相對較小,隻有三艘驅逐艦被岸防炮擊中受損,五架轟炸機因為離的太近被岸防炮擊傷。
打掃戰場的工作開始了。水兵們駕駛著小艇,在海麵上搜救落水的俄軍士兵,同時打撈沉沒的敵艦上的武器裝備和情報資料。登陸部隊則迅速占領了海參崴的市區和軍事設施,控製了整個港口。
李和元帥站在“英雄號”的艦橋,看著飄揚在海參崴港口上空的龍旗,心中充滿了自豪。這是龍國海軍第一次在大規模海戰中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也是無畏艦第一次在實戰中展現出強大的威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成功地阻止了沙皇國遠東艦隊與本土主力艦隊的彙合,為後續的陸戰創造了有利條件。
“命令各艦,做好休整和補給準備。”李和元帥對參謀說道,“同時,嚴格保密航母的作用,所有戰報中,都要將戰果主要歸功於‘英雄號’的無畏艦火力。另外,立即組織人員,對繳獲的俄軍武器裝備和情報資料進行分析研究。”
參謀們立刻行動起來,傳達著李和元帥的命令。海麵上,龍國艦隊的軍艦整齊地排列著,艦上的水兵們歡呼雀躍,慶祝著勝利。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仿佛在為這場勝利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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