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茨茅斯港的清晨，海風帶著些許鹹濕的氣息，吹拂著碼頭邊林立的桅杆。自龍國與漢斯國聯合艦隊抵達後，這座古老的海軍重鎮愈發繁忙。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高盧、沙皇國、漂亮國等國的艦隊也陸續駛入港口，各國的軍艦在港內有序停泊，旗幟飄揚，構成了一幅萬國海軍齊聚的壯觀景象。
龍國艦隊的旗艦“龍鳳號”上，氣氛卻並不輕鬆。丁汝昌、李和、段祥瑞三人正圍坐在一張巨大的海圖前，討論著接下來的斡旋計劃。
“高盧和沙皇國的艦隊已經到了，”丁汝昌指著海圖上的標記說道，“高盧帶來了三艘‘布列塔尼級’戰列艦，沙皇國則派出了‘甘古特級’的四艘主力艦。現在就差漂亮國的艦隊了。”
李和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漂亮國是我們的盟友，他們的態度至關重要。根據情報，他們這次派出的是‘康涅狄格’級戰列艦和一艘與我們‘長安號’同級的航空母艦，還有不少新銳的驅逐艦。據說，陸軍的約翰·潘興準將也來了，他可是漂亮國陸軍裡的後起之秀。”
段祥瑞作為陸軍元帥，對潘興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我聽說過他。此人早年在西點軍校畢業，參加過美西戰爭，作戰勇猛。不過他的晉升之路頗為坎坷，四十多歲才從上尉直接晉升為準將，據說和他嶽父的關係很大。”
“不管他的晉升之路如何，潘興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李和微微一笑，“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叫喬治·巴頓的年輕人，雖然現在還隻是個無名小卒，但未來不可限量。這次和他們會麵，我們不僅要談海軍裁軍的事，陸軍方麵的合作也得提上日程。”
段祥瑞有些疑惑：“陸軍合作？我們和漂亮國在陸軍方麵的交集並不多，而且這次主導的是海軍。”
“正因為主導的是海軍，我們才更要在陸軍方麵有所突破，”李和解釋道，“漂亮國陸軍的體製存在不少問題，效率低下，裝備也相對落後。我們龍國陸軍經過這些年的改革，已經建立了一套較為先進的體係。如果能和漂亮國陸軍展開合作，不僅能鞏固我們的盟友關係，還能通過交流學習，進一步提升我們自己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我看中了巴頓這個年輕人，想把他借過來當一段時間的副官，讓他在我們這裡學習，未來或許能成為我們和漂亮國之間的重要橋梁。”
丁汝昌和段祥瑞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李和會有這樣的想法。借調外國軍官當副官，還是陸軍軍官，這在龍國海軍乃至世界海軍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李帥，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丁汝昌擔憂地說，“巴頓畢竟是漂亮國人，而且現在還隻是個年輕人，值得我們如此重視嗎？”
“放心吧，總統先生，”李和語氣堅定，“我看人不會錯。巴頓雖然年輕，但極具軍事天賦，尤其是在裝甲作戰和戰術指揮方麵。我們現在正在大力發展裝甲部隊和海軍陸戰隊，正需要這樣的人才。讓他跟著我們學習幾年，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而且，這也能向漂亮國展示我們的誠意，促進雙方的軍事交流。”
段祥瑞想了想，也覺得李和的提議有道理：“好吧，既然李帥這麼有信心，那我就配合你。不過，借調軍官的事，得和潘興好好商量，不能強求。”
“那是自然，”李和點了點頭，“我們先以討論陸軍體製改革和未來合作為由，邀請潘興和巴頓來‘龍鳳號’會談。到時候，我再適時提出借調的想法。”
就在這時，通訊官敲門進來報告：“總統先生，元帥先生，漂亮國艦隊已經抵達港口，他們的海軍司令和陸軍代表潘興準將請求登艦拜訪。”
“來得正好，”丁汝昌站起身，“準備迎接我們的盟友。”
很快，漂亮國的代表們登上了“龍鳳號”。為首的是漂亮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威廉·本森上將，他身著筆挺的白色海軍製服，麵容剛毅。緊隨其後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眼神銳利的陸軍準將，正是約翰·潘興。在潘興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軍官，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敦實，眼神中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不用說，這就是喬治·巴頓。
“丁總統，李元帥，段元帥，很高興見到你們。”本森上將熱情地伸出手，與三人一一握手。
“本森上將，潘興準將，歡迎來到‘龍鳳號’。”丁汝昌微笑著回應，“貴國的艦隊一路辛苦了。”
潘興準將也上前與三人握手，語氣沉穩：“感謝龍國的邀請。能有機會參觀世界上第一艘無畏艦，與各位元帥交流，我感到非常榮幸。”他身後的巴頓則隻是敬了個軍禮，沒有說話，目光卻在“龍鳳號”的艦橋和主炮上不停掃視，充滿了好奇。
雙方在艦橋的會客室就座後，丁汝昌首先開口：“本森上將，潘興準將，這次請你們來，主要是想和你們談談接下來的海軍裁軍會議以及我們兩國之間的軍事合作。我們龍國已經決定，將海軍噸位削減到五十萬噸，並提議在1910年年末於上海舉辦一次軍工博覽會，邀請各國參加，共同探討軍工技術的發展。不知貴國對此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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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上將點了點頭：“龍國的裁軍誠意我們非常讚賞。漂亮國也願意為維護世界和平做出貢獻，我們可以考慮將海軍噸位控製在八十萬噸左右。至於上海軍工博覽會，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我們漂亮國一定會派代表團參加。”
雙方就海軍裁軍的具體細節和軍工博覽會的相關事宜進行了初步的討論，氣氛十分融洽。畢竟龍國和漂亮國是盟友，在許多問題上有著共同的利益。
討論完海軍方麵的事情後，李和看了一眼段祥瑞，示意他可以開始談陸軍的事了。
段祥瑞會意，清了清嗓子說道：“潘興準將，我聽說你在漂亮國陸軍中頗有建樹，對陸軍體製改革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我們龍國陸軍這些年雖然發展迅速，但也遇到了一些問題，比如軍官培養、部隊編製等方麵。不知你是否願意和我們分享一下漂亮國陸軍的經驗？”
潘興準將沒想到段祥瑞會突然提到陸軍體製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段元帥客氣了。漂亮國陸軍確實存在不少問題，比如晉升體係僵化，很多有能力的軍官得不到提拔；部隊編製也過於陳舊，不適應現代戰爭的需要。我本人也一直在推動陸軍體製改革，但阻力很大。”
“我們龍國陸軍在改革初期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段祥瑞說道，“後來我們建立了新的軍官培養體係，注重實戰訓練，同時優化了部隊編製，成立了專門的裝甲部隊和機械化步兵部隊。經過幾年的努力，部隊的戰鬥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漂亮國陸軍有需要，我們可以分享我們的改革經驗，甚至可以開展聯合軍事演習，增進雙方的了解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