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猛地拽回來,摔在地上。老周也跟著跌倒,消防帶斷成兩截,冒著黑煙。
裂隙發出一聲悶響,藍光驟然收縮,最後徹底閉合。岩層恢複平靜,隻剩幾道淺痕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我趴在地上喘氣,嘴裡有血腥味。視線模糊,終端掉在一旁,屏幕還亮著。我伸手去夠,指尖碰到邊緣時,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老周坐起來,看了看雙手。掌心全是破皮和燒痕,指節處滲出血珠。他沒看傷,而是先確認我的狀態。
“還能走嗎?”他問。
我點點頭,撐著牆站起來。腿有點軟,但還能動。彎腰撿起終端,翻到監測頁麵。信號強度恢複正常,裂隙殘留值歸零。
暫時安全了。
我摸了摸內袋,確認密封袋還在。然後轉身往回走。每一步都很慢,精神力幾乎耗儘,連維持基本感知都有困難。
回到平台時,蘇晴已經站起來了。她摘下麵罩,臉色很差,但還能行動。看到我們回來,她沒問過程,隻是點了點頭。
“回去。”我說。
老周扶著她,我們沿著原路返回。來時的錨點係統失效了,隻能靠記憶和標記前進。走到第七個定位點時,我發現通道壁上的方框還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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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零域的底層協議沒崩潰。
我停下來,靠牆休息了幾分鐘。蘇晴檢查了她的檢測儀,低聲說氧氣含量回升到了正常範圍。老周查看消防帶殘餘部分,把它纏在腰上。
我們繼續走。
回到隧道主段時,基地的燈光出現在視野儘頭。通風係統的嗡鳴聲傳了過來,還有隱約的人聲。五百名居民已經開始重建生活區,電力正在逐步恢複。
剛踏進交接口,警報響了。
尖銳的聲音貫穿整個走廊。所有監測設備同時爆表,讀數瘋狂跳動。我立刻意識到問題出在哪。
“礦石!”我喊了一聲。
老周反應極快,一把扯下背後的鉛箱——那是我們撤離前準備的應急容器。他打開蓋子,我把密封袋放進去,迅速合上鎖扣。
警報聲沒停。
我靠在牆上,打開終端回放數據。屏幕上跳出能量譜圖對比界麵。左邊是礦石樣本的波動曲線,右邊是一段標注為“初始事件”的記錄。
兩條線幾乎完全重合。
峰值誤差顯示:0.68。
我盯著那個數字,喉嚨發緊。
這不是灰點製造的東西。
它是源頭。
老周走過來,聲音低沉:“怎麼了?”
我還沒開口,通風井旁的電路箱突然爆出火花。整條走廊的燈閃了一下,隨即熄滅。應急電源啟動,紅色指示燈亮起。
“先把鉛箱送進隔離區。”我說,“切斷周邊供電。”
他點頭,提起箱子就走。我扶著牆跟上去,手裡還握著終端。穿過第二道門禁時,我發現密封袋的塑料層出現了細小裂紋。
藍光正從縫隙裡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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