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伊拉夫像一袋沙包一樣摔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乾嘔。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每一口都帶著喉嚨被攪碎般的劇痛。
西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低沉沙啞。
“你最好祈禱tersia能醒過來。”
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如果她永遠醒不過來……
我寧願賠上我的軍銜,我的前途,甚至我的腦袋……
我也一定會先弄死你。我發誓。”
伊拉夫癱在地上,甚至連抬頭看西蒙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精神早就被漫長的囚禁和祖國的拋棄所摧殘。
他雖然早已有成為棄子的心理準備,但那種被國家,被信仰背叛的絕望,還是把他拖入了無儘的旋渦中心。
麵對西蒙的死亡威脅,他甚至生不出多少恐懼。
隻是麻木的呼吸著,仿佛一具還有心跳的行屍走肉。
——
日子在壓抑和期盼中一天天流逝。
基地外的景色已經從寒冬逐漸染上了初春的微綠。
但tersia的病床前,時間仿佛永遠停留在了那個寒冷的雪坡上。
她依舊沉睡,對外界的一切無知無覺。
——
一個休息日,西蒙把自己反鎖在基地的娛樂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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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烈的酒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
酒精無法麻痹痛苦,反而放大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無助和恐慌。
他掏出通訊設備,手指不穩的撥通了王瑞鑫的號碼。
此刻,王瑞鑫正安靜的守在tersia的病床邊。
通訊器裡傳來西蒙含混不清,但明顯帶著醉意的聲音。
讓他立刻去娛樂室。
王瑞鑫皺了皺眉,還是起身去了。
臨走前替tersia掖了掖被角,溫柔如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我很快回來。”
——
推開娛樂室的門,濃重的酒氣便撲麵而來。
西蒙癱坐在沙發上,領口敞開,隱約露出裡麵的紋身圖案。
他眼神渙散,手裡還抓著一個空了一半的威士忌酒瓶。
他看到王瑞鑫,咧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王瑞鑫的語氣帶著關切和一絲不滿。
西蒙,你搞什麼?把我從她床邊叫過來,就為了看你把自己灌成這副鬼樣子?
西蒙抬起頭,努力聚焦。
王……王瑞鑫。你坐下。我有話……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王瑞鑫歎了口氣,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你說,說完我回去守著tersia。”
西蒙猛的灌了一口酒,被嗆得咳嗽了幾聲,呼吸粗重。
“走……走吧,王瑞鑫。帶著tersia走。帶她回東麟去……現在就走,越快越好……”
王瑞鑫身體瞬間繃直,眼神變的警惕。
“你喝多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西蒙用力揮了一下手,幾乎打翻酒瓶,聲音帶著嘶啞的怒氣。
“我他媽清醒得很!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你看她現在的樣子,你看啊!
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為什麼?
因為這永遠沒完沒了的任務和傷害!
她受不了了!她的腦子她的心……都受不了了……
她需要離開,永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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