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落後的方式?”張桂芬的嗓門大了起來,“勤儉持家,吃苦耐勞,這些老傳統,到你這就成落後的了?”
“我沒有說這些傳統不好。”鄭慧推了推眼鏡,“但一碼歸一碼,在教育和健康問題上,我堅持要用科學的方法。”
“科學科學,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科學!”張桂芬徹底被激怒了,“我看你就是嫌棄我這個農村來的婆婆,嫌我土,嫌我臟,給你丟人了!”
眼看婆媳倆就要吵起來,一直沉默的顧言默終於開了口。
“鄭慧,少說兩句。”他有些疲憊,“媽也是好意。”
鄭慧聽到丈夫發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但顯然很委屈。
顧言默又轉頭對張桂芬說:“媽,你也消消氣,鄭慧她沒有那個意思,她就是性子直。”
他試圖兩邊都安撫,但這種和稀泥的方式,兩邊都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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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芬覺得兒子沒向著自己。
鄭慧覺得丈夫不理解自己。
一場家庭聚餐,最終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張桂芬一直悶悶不樂。
“芷涵,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那麼討人嫌?”她拉著肖芷涵的手,眼眶都紅了。
“我就是想對自己的孫子好,怎麼就那麼難呢?”
肖芷涵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媽,你彆多想,大嫂她就是那種性格,對事不對人。”
話雖這麼說,但肖芷涵心裡清楚,鄭慧就是對人。
在她那種知識分子的清高和優越感麵前,張桂芬的淳樸和熱情,都成了可以被輕易否定的落後和愚昧。
而顧言默,那個看似公正的調停者,其實內心深處,恐怕也認同他妻子的。
他隻是被傳統的孝道觀念束縛著,不能說出口罷了。
這個家庭的矛盾,遠比想象中要根深蒂固。
與此同時,在顧言默的車裡,另一場爭吵正在爆發。
“你今天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鄭慧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我哪裡讓你下不來台了?”顧言默揉著發痛的額角,“我不是讓你少說兩句嗎?”
“你那叫幫我嗎?你那是在指責我!”鄭慧尖銳地問,“在你心裡,我這個妻子,永遠都比不上你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農村媽,對不對?”
“鄭慧,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顧言默的音量也提高了,“那是我媽!是長輩!你就不能尊重她一下嗎?”
“我怎麼不尊重她了?我從頭到尾都叫她媽,跟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鄭慧反駁道,“是她自己思想有問題,非要把她那套過時的東西強加給我們!難道為了尊重她,我就要看著她把我的兒子養成一個滿嘴油、不懂衛生的鄉下野孩子嗎?”
“鄉下野孩子怎麼了?我也是從鄉下出來的!”顧言默被她的話刺痛了,幾乎是吼了出來。
車廂裡瞬間陷入了死寂。
兩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過了很久,顧言默才疲憊地開口。
“鄭慧,我們彆吵了,行嗎?”
“這件事,到此為止。”
鄭慧沒有回答,隻是把頭轉向窗外,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
她隻是想用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去教育孩子,去經營家庭。
為什麼就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和支持呢?
顧言默看著妻子倔強的背影,心裡也充滿了無力感。
他愛自己的妻子,欣賞她的才華和獨立。
但他同樣無法割舍自己的出身和家庭。
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這場因麥乳精和紅燒肉引發的家庭戰爭,看似平息了,但裂痕已經產生。
它像一根看不見的刺,紮在了每個人的心裡,預示著未來更大的風暴。
肖芷涵回到宿舍,心裡也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婆媳矛盾,想起了王翠花,想起了白芸。
每一個家庭,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而鄭慧,這個清高自傲的知識分子,雖然讓人討厭,但從某種程度上說,她和曾經的自己,又何其相似。
她們都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現狀,去追求自己認為正確的生活。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們都忽略了人與人之間,最需要的是理解和尊重,而不是評判和改造。
肖芷涵知道,顧家的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而她和顧言洲,身處其中,恐怕也無法獨善其身。
她隻希望,那個遠在天邊的男人,能夠早點回來。
有他在身邊,她才感覺有了麵對一切的底氣。
這個周末,在壓抑和爭吵中,悄然過去。
周一的清晨,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肖芷涵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校園,心裡多了一絲對未來的憂慮。
顧家的這艘大船,在平靜的海麵下,已經觸碰到了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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