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
代哭婦專門幫著那些不善哭喪的主家發聲,不僅聲淚俱下,還有唱詞。
這唱詞一般是把死者的生平事跡唱一遍,再把親人的不舍也唱出來。
有了代哭婦,這事情又要熱鬨一些!
“那行,我再加二十斤糙米,”陸明桂說道,“隻要把吳順子和小寡婦的事情好生唱出來就行!”
編唱詞什麼的,本就是代哭婦的專長。
加上陸明桂又多出了二十斤糙米,張家眾人幾乎迫不及待起來。
陸明桂又給了五十文銅錢做定金。
“明日你們未時一刻就朝鎮子上去,也彆直接去大槐樹胡同,就等在鎮子口。”
“大概申時五刻前後,我們一起去。”
“隻這兩天都不能接彆人家的活計了。”
“還有這事情也不能聲張,若是壞了事,咱這事情就算罷了。”
張家人都仔細記住了。
陸明桂離開張家,又去王大家租牛車,王大自然樂意。
包車不僅錢多,還省力,是筆好買賣。
至於抓奸的人選,陸明桂早已經想好了。
她一個老婆子沒有多大力氣,家裡沈菊葉身子重,滿滿年紀小。
一切隻能靠家裡的糙米黑麵了。
財帛動人心,糧食一樣能動人心。
在永豐村的中間,長著一棵大槐樹。
槐樹下,每日都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老婆子那裡閒磕牙。
當然手上都不閒著,補衣服做繡活,編草鞋啥的都有。
這些人就是陸明桂的首選。
不過她沒有提前去說這事,怕人多嘴雜,傳到了小王莊吳家的耳朵裡。
如此又過了一晚。
一大早,陸明桂精神抖擻送走三個孩子,就在家裡等著。
直到晌午過去,各方都開始動起來。
老張頭帶著吹鼓手的家夥什朝鎮子上去了。
王大的牛車也到了宋家門口。
現在就等著趙興回來報個準信。
陸明桂坐不住,在家門口張望,還沒等來趙興,卻看見了陸永康。
原來,這兩天陸家照樣挖了不少野菜,今天就借了牛車給她送過來。
陸文禮還在村頭牛車上等著呢,
“小姑,您這是要出門去?”
陸永康看著王大的牛車,疑惑問了一聲。
陸明桂剛想解釋,卻見趙興在這時候回來了。
“陸阿奶,他又去鎮子上啦。”
“好,”陸明桂心中激動,“永康,今兒小姑有事,沒空和你說。”
“你先把野菜拉進來,先放院子裡。”
此刻人多眼雜,她沒辦法把野菜收進白房子了,隻能先讓陸永康把野菜放到院子裡。
陸永康依言卸了野菜,卻見陸明桂已經坐上王大的馬車,朝村中間的大槐樹走去。
“爹,小姑這是忙啥呢?”
陸文禮也不知道。
父子倆匆匆卸下野菜,囑咐沈菊葉看著,這才駕著牛車追了上去。
等兩人趕到,就見陸明桂已經被眾人圍在中間。
“啥?有熱鬨看?”
“能看熱鬨,還給咱糙米?”
陸明桂點頭:“對,去鎮子上抓奸。”
“一人給二斤糙米,不要姑娘家和小媳婦。”
“來幾個厲害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