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兄你不去勸勸嗎?”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鬼哭狼嚎,杜永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石山派的大師兄,同時也是師父石山仙翁最信任的弟子。
“勸?”
青年的腦袋立馬像撥浪鼓一樣用力搖晃。
“勸不了一點。陸師弟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是青樓的常客了。蘇州城一共有多少個風月場所,每一家頭牌姑娘是誰、擅長什麼,他全部都一清二楚。師父要是再不下點狠手,咱們石山派的名聲遲早要完蛋。更何況你彆聽他喊得響,可實際上師父每次下手都很有分寸,絕不會傷及經脈和骨頭,最多躺幾天就沒事了。”
聽到這番話,杜永終於明白石山仙翁為什麼會被氣成那副樣子。
原來這位陸師兄年紀不大但已經是個“老瓢蟲”了。
雖然逛青樓對於江湖人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很多大俠都是青樓的常客,但對於注重聲譽名望的名門正派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汙點。
如果換成他來當這個石山派掌門人,彆說是打一頓,怕不是會直接一勞永逸打斷對方的第三條腿。
同樣的,杜永對於這位師兄原本就不多的同情也轉化成了一個言簡意賅的詞彙——活該。
更何況從這中氣十足的慘叫聲不難看出,石山仙翁壓根沒下狠手。
不然以他武學宗師的功力,幾下就能把人打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對了,我還不知道師弟你叫什麼呢。我叫陳翠書,是咱們石山派的大師兄。”
青年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並且用一種近乎生硬的方式試圖轉移話題。
杜永一本正經的回應道:“我姓杜名永,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門派裡輩分最小的師弟了,以後還請大師兄多多關照。”
“嗬嗬,不用那麼客氣,咱們石山派規矩少,平日裡大家都像一家人。走,我帶你四處逛逛,順便認認人。”
陳翠書擺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主動走在前邊帶路。
初來乍到的杜永則跟在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穿過台階來到一間看上去頗為秀氣的小院。
剛一進門,他們就看到一個隻有一米三左右的女童,正揮舞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大截的黑色巨劍,似乎在練某種勢大力沉的劍法。
在一股暴烈的真氣加持下,每一招都仿佛有萬鈞之力。
要是不小心被拍上一下,即便有再強大的護體真氣恐怕也很難幸免。
畢竟那把巨劍長約一米八,厚度都快要趕上門板了,如果是純鋼材打造起碼得有兩三百斤。
不得不說,這副蘿莉配大劍的畫麵實在是充滿了違和感。
“這位是……小師妹?”
杜永用不是很確定的聲音詢問道。
因為女童的年紀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小,最多也就八九歲的樣子。
陳翠書立馬搖頭低聲糾正道:“不,這是大師姐徐雨琴。”
大師姐?
“大”在哪了?
莫非是侏儒症?
杜永整個人都愣住了,腦袋上更是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陳翠書苦笑著解釋道:“彆看大師姐一副孩童模樣,可實際上已經二十七歲了,是師父門下年紀最大的弟子。”
“據說她當初入門的時候一眼就盯上了咱們石山派的鎮派之寶——玄鐵重劍,非要纏著師父傳給她。”
“師父被煩的不行,索性就將玄鐵重劍和配套的武功一股腦都傳給了她。”
“可誰知道大師姐不知怎麼的練功出了岔子,身體從九歲開始就突然停止了生長,結果這麼多年就一直保持著這幅孩童模樣。”
“不過她的武功倒是咱們石山派除了師父之外最厲害的。”
“看到那把玄鐵重劍了嗎?”
“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不小心挨上一下也會非死即殘。”
“而且這把劍還能當作盾牌來使用,可謂是攻防一體極難對付。”
“原來如此!”
搞清楚狀況的杜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畢竟這個世界的武功都可以做到讓人的眼睛變異、皮膚長出如同鱗片一樣的角質層,讓身體停止生長自然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換言之,這位大師姐基本就是一個另類版的天山童姥。
隻不過她被永久定格在了九歲的年紀永遠也長不大。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怕不是會引發蘿莉控群體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