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在“很窮”兩個字上咬了重音，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祠堂和我空空如也的係統麵板。
我心中明鏡似的。她這是在試探我，有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或者，有沒有新的搞錢（讀者幣）計劃。
我沉吟片刻（假裝），目光掃過地上裝死的王胖子三人，又看了看祠堂外依舊詭異的血月，緩緩道：“井仙死了，是危機，也是機會。黑山村這塊地盤，現在是無主之物。至於錢……”
我看向冥月，眼神認真：“直播，還得繼續。但內容，得換換。”
“哦？怎麼換？”冥月來了興趣。
“以前，我們是‘受害者視角’，直播被追殺，博取同情打賞。”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現在，我們換成……‘征服者視角’！”
我抬手指著祠堂外彌漫的霧氣：“直播清剿黑山村殘餘鬼怪！直播重建根據地！直播……探索井仙留下的‘遺產’！”
我盯著冥月的眼睛：“我們要讓那些讀者看看，我們不是隻會哭慘的廢物！我們是能在這個地獄世界裡，打下一片江山的強者！這種‘養成係’+‘征服係’的直播，說不定……更賺錢！”
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探索”這個世界的規則，試驗我的“權限”，同時……把冥月和王胖子他們，都綁在我的戰車上！
冥月血瞳亮了起來，顯然對這個“征服者”人設很感興趣。她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露出一個與她外表極度違和的、充滿野心的笑容：“聽起來……不錯。那，誰當主力輸出呢？哥哥你現在……好像還是很弱呀。”
她毫不客氣地戳穿我的現狀。
我坦然點頭：“是，我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夠看。所以，前期需要冥月道友你多擔待。我負責……策劃、指揮，以及，處理一些‘特殊’情況。”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天空。
冥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以。那收益怎麼分？”
“你七，我三。”我毫不猶豫，“王胖子他們……包吃住就行。”我指了指地上那三個“廢物利用”。
冥月滿意地笑了，這次的笑容真實了許多：“成交。”
看著她那副“一切儘在掌握”的小大人模樣，我心中也冷笑一聲。
合作？當然是合作。但誰是棋子，誰是棋手，還不一定呢。
冥月啊冥月，你心智成熟，城府極深，把我當槍使，當錢袋子，當試探規則的棋子。
但你恐怕沒想到，我這個你看似重新掌控的“廢物”，手裡握著的，是能修改你存在根基的……權限之筆。
你以為你在第五層，其實……我已經站在了大氣層外，看著這個由我（曾經）書寫世界的源代碼。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王編輯，”我踢了踢腳邊裝死的王胖子，“彆挺屍了！起來乾活！第一場直播，‘黑山村鬼怪清除計劃’，今晚子時，準時開播！劇本我來寫，燈光攝像冥月道友負責，你們三個……當誘餌！”
王胖子三人渾身一顫，麵如死灰。
冥月則興奮地摩拳擦掌，血瞳中閃爍著對“新遊戲”的期待。
我抬起頭，望向祠堂外那輪永恒的血月，心中默念：
讀者老爺們，新的版本來了。這次，主播帶你們……玩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