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立著錘鐮鐵柱。兩界間隔生死深淵,鑄有勞動標誌鐵牌如哨兵列陣,從黑海延伸至北冰洋。
烏克蘭和沙洲國界從釘老鷹的柱子開始。密林深處有不引人注目的小鎮離國境線十裡,過境是沙洲。鎮是邊防軍某營防區。
界樁穿越雪原、森林、峽穀和山崗延伸至河邊,俯瞰冰封的異國原野。
高大紅軍戰士穿羊皮外套和氈靴巡邏,
兩國哨兵隔岸相望。沙洲兵穿著單薄,嚴寒中搓耳跺腳。
沙洲兵跑動取暖,相遇時與紅軍戰士並肩巡邏。
邊界禁止交談,四周荒野,兩默默走違反國際法?
沙洲人想抽煙火柴忘兵營。微風把煙味從那邊吹來。沙洲人搓凍耳朵
用方言借火,凍僵手指掏煙卷。
紅軍戰士氈靴踏雪前行。
沙洲兵改說俄語:“同誌借火“。
紅軍戰士觀察資產階級士兵凍透,需靠煙取暖。甩出火柴盒。
沙洲兵顫抖點火,紅軍戰士說:“留著吧“
“這火柴判兩年“。
盒麵印飛機與鐵拳,標著最後通牒。
兩人繼續並行,荒原寂寥。
馬鞍輕響,營長騎馬與軍訓營政委同行巡查邊境。雪地現可疑輪印與獸跡,旁有兩步外的人腳印。腳印自沙洲延伸至哨兵巡邏線,昨夜有人越境。兩騎者正遇巡邏兵
雪後原野上留有帶齒輪痕與繞圈獸蹤,沙洲方向人跡直通樹林。邊防軍人確認三排防區未報備越境情況,遂策馬沿腳印探查。
界樁旁雪地顯現人腳印,兩軍官循跡行至巡邏線,發現越境者路徑直貫防區。紅軍戰士整整肩上槍帶,
營長伸手與高個紅軍戰士握手。沙洲哨兵注視兩名佩戴軍銜的紅軍軍官與士兵友好互動。
戰士報告剛接班未發現腳印。營長詢問夜班人員後提醒警惕。
巡邊時營長強調邊境需嚴防走私:四個跨界村莊常發生越境,有小規模走私,也有資本雄厚的大走私集團。邊界村莊開設的百貨商店為走私據點。
商店不給他們貧苦農民開”
刑天有興趣地聽。邊防生活不間斷的偵察工作。
“隻限走私?”
營長悶悶說:“到點子上!”
偏僻小鎮猶太聚居區破敗,破舊建築蕭索,祭司生活不如意,青年不再尊崇傳統,孩童竟吃豬肉。祭司氣得踹踢。
神甫家門掛起共青團新牌。祭司走到教堂門上告示:
今日召開青年大會,刑天作報告,學生表演歌舞。
祭司撕毀布告。
神甫家花園環繞教堂,內有寬敞老式房屋。
舊主人在此冷清生活,新主人入駐後熱鬨。宅邸改為區黨委會所,房間掛著“共青團區委會“門牌。刑天每日在此辦公,身兼軍訓營政委與團區委代理書記。
深夜黨委會無人,刑天推開公文沉思。憶起八月受命帶領搶修隊輾轉鐵路沿線,秋末率五十人隊伍修複戰損設施。麵對匪幫的破壞痕跡,團隊耗時修複水塔。作為電工的刑天雖不擅鉗工仍堅持工作。也沒乾過,他用扳手擰緊鏽螺絲帽。
秋末列車送工人回廠,眾人歡迎五十人返崗。
安娜常見刑天在房內。
工友們在會上聽刑天講鬥爭史:農奴推翻沙皇。
某晚安娜處聚滿青年,晚會上討論習慣,刑天被問及看法:“人應主宰習慣,否則荒謬“
張新質疑:“戒煙容易?他罵人毛病改了嗎?“
刑天揉碎煙:“改不掉惡習無價值。我正戒罵人,終將克服“
流放木排塞河。秋水泛濫,有些木排被衝散,順河下漂,眼看損失掉。區派出共青團員搶險。
刑天感冒仍瞞同誌們勞動。
潮濕環境誘發高燒,迫使他趴著工作。工長搖頭,委員會認定其喪失勞動能力令其退職,他拒領撫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