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瞬間睡意全無,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長發從肩膀垂落遮住大半張臉,她大口呼吸了幾下,將頭發捋到腦後,用力搓了一把臉。
江淮是個垃圾,他死不死的跟她沒有關係。
在她曝光江淮會所內幕之前,江淮和他的狐朋狗友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少男少女,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
可關鍵是今天白天席向南剛說過要幫她弄死江淮,這才過去半天,江淮就死了。
讓她不得不將這件事和席向南聯係上。
殺人……
一股寒意籠罩在向挽的身上。
她拉過被子裹住身體,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席向南的電話號碼,直接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接通了。
“挽挽?”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透著一股沙啞的慵懶,“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吵醒一個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幾點你知不知道?”
“我有話問你,還需要挑時間嗎?”
向挽深呼吸一口氣,“江淮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原來是他啊。”她聽到席向南發出一聲喟歎,意味深長地反問她:“你希不希望跟我有關係?”
“有病是嗎?”向挽冷著臉,“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說你,這就生氣了。”席向南笑了笑,“如果我說是我做的呢。”
向挽捏了捏眉心。
她記得小的時候席向南不這樣的,怎麼越長大越愛裝,搞得人摸不清頭腦。
但從席向南的反應看來,他已經知道江淮死了。
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聽上去的確是像被吵醒的。
如果他真的一直在睡覺,卻又知道江淮死了,那麼在江淮死之前,他就知道江淮會死。
又或者,他根本沒睡,是他裝得太像。
“如果真是你做的,彆牽連我就好。”向挽落下一句冷血無情的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席向南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靠著床頭點了一支煙。
不愧是挽挽,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問都還沒問清楚,就著急撇清關係了。
掛斷電話之後,向挽強迫自己入睡,天亮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群裡的大家也隻知道江淮是死在俱樂部的包間裡的,具體死因不明。
天亮之後,向挽背上包出門。
“向小姐。”
門外守著四名穿著保安製服的身形高大的男人。
是昨天她從安保公司雇傭的人。
昨天江淮三番兩次到她麵前挑釁,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必須采取一些措施。
這幾個人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既然現在江淮已經死了,也不需要他們了。
向挽鎖上房門,問道:“你們從昨天跟著我之後有發現什麼異常嗎?或者有沒有人跟蹤我?”
“昨晚大概十點半左右,小區樓下的確有可疑的人在徘徊,當時你應該在休息,我們就沒有打擾你,不過後來那幾個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