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德深知,他是兩袖清風來世上,可要走遍天涯,多多少少還是需要點資金。
所以他沒少研究來錢的法子,其中最為快捷瀟灑的,無疑便是賭場走一圈,身帶百金走。
此時周圍的海兵都覺得他瘋了,賭場保鏢們更是露出了極儘嘲諷的笑。
一個人突然說要去賭場贏二十億貝利,任誰都不會覺得他有信心贏。
“賭,一是要靠運氣的,二是技術實力。”安東尼伸出雪茄,開衩裙的長腿女侍從替他點燃,他抽回後吸了一口站起。
“最重要的,是本金!你拿什麼和我賭?你有和我賭二十億的資格嗎?”
“怎麼沒有!”康納德當即把手伸進海兵服內袋,登船前借的五千貝利他還沒有用,他隻需要花點時間,就能輕易壘起本金!
可摸了好一會兒,又在身上其他口袋到處拍了拍,空空如也。
他這才想起來,帶錢的衣服在戰鬥中被炸沒了,這是換的件新的。
在一雙雙等待的注目中,以為他要掏出什麼價值連城寶貝的注目中,康納德默默回頭。
他在沉默中走到孔雀麵前,“那個……再借我點,贏了還你。”
“沒帶錢包。”孔雀環臂抱起鼓鼓囊囊的胸襟,“看不見我穿的裙子嗎?哪來口袋。”
康納德指了指胸縫,“之前不都放這嗎?”
“沒帶,放船上了!不信你自己找找看!”孔雀挺起氣鼓鼓的胸膛。
康納德習慣性想觀察看透,盯著形狀審視了好半晌,突然瞟見孔雀臉紅得像番茄,自己臉也跟著一熱,反應過來不合禮貌。
“大庭廣眾的,你注意下言辭廉恥!”
話罷他便轉身,看來心魔留下的影響還有殘餘,蒙蔽了他的些許理智反應。
孔雀兩排牙緊咬,一鞭子抽在了康納德的後背。
“諸位!”康納德抱拳說:“誰帶了錢,借點,等我進賭場大殺一通,保準人人有分紅!”
青雉盤坐冰雕上撓著卷發,他全身上下就帶了幾瓶酒錢。
“給。”艾茵從鬥篷口袋拿出一卷不厚不薄的貝利。
康納德果斷接過,隨口要道謝。
卻被艾茵搶先說:“昨晚謝謝你。”
微微躬著身,語氣和過往一樣很清冷,玫紅色眼簾低垂。
海兵們雖覺得康納德的行為不切實際,但林林散散帶了錢的都走出,掏了點。
康納德最後聚集了十九萬貝利,距離二十億也僅僅差一萬倍罷了。
但當他拿著錢走到一笑麵前,對這個瞎子揮手,走向賭場大門時。
卻給了一笑一種錢財無數的豪氣感。
門口的安東尼和保鏢們沒有讓開,儘管他們不信康納德能贏,但上了賭桌,就代表不確定性,未開牌前,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賭客在此輸錢,便能在此贏錢,想玩就能繼續玩下去。”康納德已站在門檻前,金晃晃的招牌燈光照在他筆直的身上。
“讓輸不讓贏的,那是黑店,黑店的規矩就是沒規矩,那誰也不必守規矩了。”
保鏢說:“把武器留下。”
“我一個人進來,你們都怕?”康納德搖了搖頭,背槍跨入大堂。
“放心,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賭場。”一笑緊隨踏入,“隻要我還欠著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