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地衝著洗手液，“本小姐進來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冷月玥看到沐柚妤麵容的瞬間，眼底瞬間冒起火星，顯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你個晦氣的東西！怎麼哪都有你！”
她今天氣不過，專門帶自己的小跟班和討厭的人來到這棟五樓，五樓全都是畫室。
廁所沒什麼人。
沒成想自己另一個討厭的人也來了！
“跟你有關係？”沐柚妤語氣平淡，沒帶半分怯意，她目光掃過被圍在中間的女生。
對方攥著書包帶，眼鏡滑到鼻尖，眼眶很紅，臉上也有好幾個巴掌印。
衣服是黑色，能看到明顯的腳印，書包都臟了，卻死死咬著唇沒哭出聲。
沐柚妤關了水龍頭，拽了把邊上的紙巾，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抬眼時淡色眸子裡已沒了半分溫度。
她直直走到幾人中間，把中間的女生扶起來。
冷月玥看了校園網，知道顧星楠和沐柚妤是青梅竹馬！
於是見到沐柚妤這張臉，還扶起自己討厭的人更氣了。
她又望了眼洗手間外麵，沒人，確定沐柚妤孤身一人，眼底的囂張瞬間翻湧。
她狠狠推了把身前的眼鏡女生，那女生踉蹌著撞向洗手台。
冷月玥抬手就想推沐柚妤的肩膀，“看這次江少不在你怎麼辦！這裡可是沒有監控的！”
“哦？他不在，還沒有監控最好辦了。”
沐柚妤另一隻手腕一翻，精準扣住她推過來的手腕，指腹微微用力。
冷月玥疼得“嘶”了一聲，臉色瞬間白了，掙紮著要抽手，卻被沐柚妤攥得紋絲不動。
“鬆手！你敢碰我？”冷月玥尖叫一聲。
旁邊四個女生立馬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短頭發女生伸手就往沐柚妤後背抓，“敢動玥姐，找死！”
沐柚妤側過身，腳腕輕輕一勾，那女生重心不穩，直接摔在瓷磚地上，疼得直咧嘴。
她沒回頭，隻是為眼鏡女生拍了拍書包上的灰塵，周身的乖戾藏都藏不住，“碰你怎麼了？上次沒教你規矩，這次倒主動送上門來。”
剩下三個女生見狀，對視一眼，一起朝沐柚妤撲過來。
有抓胳膊的，有想扯頭發的。
沐柚妤嘖了一聲，把眼鏡女生輕輕推開，鬆開冷月玥的手腕，順勢往旁邊一躲。
避開左邊女生的拉扯，同時抬手按住右邊女生的胳膊，借力往旁邊一甩，那女生撞在洗手台邊緣，悶哼一聲。
“沒用的東西！”冷月玥見幾人沒傷到沐柚妤，趁機想從背後偷襲，伸手去拽沐柚妤的長發。
沐柚妤頭也不回，手肘往後一頂，正頂在她的小腹上。
冷月玥疼得彎下腰，眼淚都逼了出來，剛直起身，就被沐柚妤反手按在洗手台上，側臉貼著涼冰冰的瓷磚，動都動不了。
“玥姐！你、你……”剩下女生慌了，卻不敢再上前，隻是往後退。
剛才那幾下乾淨利落，沐柚妤連頭發絲都沒亂，眼底的冷意看得她們發怵。
沐柚妤望著她們，隨手把冷月玥甩到地下，彎了下唇，“誒呀，你們彆躲呀。”
末了，她還哂笑一聲，轉回頭時肩膀都帶著不屑的輕晃，那副拽勁，藏都藏不住。
不過半分鐘，五個女生就倒的倒，痛的痛，沒一個還能站著囂張。
沐柚妤低頭看著跌倒在地的冷月玥，聲音輕的沒什麼情緒：“冷家的教養，就隻有仗勢欺人四個字？”
真沒意思，這就趴下了。
沐柚妤豁然開朗，露出“歉意”和“自責”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忘記你沒媽了……沒人教你！”
說著，她還歎了口氣，拖長了語調：“真可憐啊。”
說這話時，她下巴微抬，眼神掃過去時帶著幾分施舍般地打量，一種“跟你計較都算抬舉”的模樣，讓冷月玥氣得不行。
“你！”冷月玥捂著小腹瞪她，卻沒敢再衝上來。
反正她和那死去的媽也沒什麼感情，沒必要為了頂嘴而再受罪。
那兩個女生掙紮起來扶著冷月玥，眼神躲閃，連話都不敢說了。
而另一位女生直不起腰來，還有一個女生哭啼啼。
眼鏡女生已經不哭了，她看著沐柚妤，顯然已經被震驚到了，一張嘴張了個小“O”形狀。
沐柚妤回頭看她，有些無奈這人的反應。
咋那麼呆呢。
也沒空多想，她抓住眼鏡女生的手，把地下的書包塞女生懷裡，“愣著乾什麼，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