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前柳宛宛也沒有這樣叫啊。
鬱辭挑眉,上下打量著女生,班上人一開始叫沐柚妤“妤姐”都是因為她和江涼錦、他、顧星楠的關係,也就搞了個稱呼更配。
後麵叫她“妤姐”就是因為她是沐家大小姐!
顧星楠也有些意外,印象裡沐柚妤在這個學校向來低調,“妤姐“這個稱呼他也是高中才聽到的。
江涼錦則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隻是眼神微微動了動,看向沐柚妤。
沐柚妤沒有看三人反應,隻是回抱於魚,“沒事了小魚,我在這。”
“沐姐……對不起……”於魚眼淚洶湧而出,“我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了……我好累啊……”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極致的委屈,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沐柚妤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裡像被堵住般難受。
於魚是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這副脆弱的樣子。
她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不止對她,也對彆人。
“沒事了沒事了,”她溫聲安撫,“有我在呢,先彆哭,慢慢說。”
江涼錦起身給兩人倒了杯溫水,隨後帶著鬱辭和顧星楠識趣地退到門口,留著空間給她們。
於魚哭了好一會才漸漸平複,退出她的懷抱,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在沐柚妤注視下,她終於斷斷續續說出了這幾天的遭遇。
她垂著眼,“前幾天,我考第三名,他們把我趕出家……”
第一柳宛宛,第二她竹馬盛陵,第三是她。
那天晚上,她身無分文,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天色越來越暗,她不知道該去哪裡。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報警的話,不管最後結果是和解還是鬨大了。
她最終都要回家,以後她在家裡就要受到更多白眼。
於家是豪門家族,後麵還會在豪門圈傳開,親戚、外人還會說。
隻能一個人蹲在一排街,唯一亮著的飯店斜門口。
就在她蹲了快兩個小時,遇到了學長。
“學長是高三的年級第一,被保送美術學院了,人特彆好,我和他也有聯係方式。”
於魚的聲音帶著一絲茫然,“他看到我一個人在路邊哭,就過來問我怎麼了,我實在沒地方去,就跟他說了我被家人趕出來了。”
學長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說:“小魚,我家就我一個人,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家住一晚吧。”
她當時走投無路,隻能點頭答應。
學長帶她回了家,給她找了乾淨的睡衣,又出門給她買了新的換洗衣物和吃的,全程都很紳士,沒有絲毫越界的舉動。
後麵被父母知道,她從學校跑出來,身上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
卡早就全部被沒收。
她自己的存在卡裡的十幾萬獎學金也全部被凍結。
好在遇到了一個來A市旅遊的小姐姐,她紅著臉借了錢,小姐姐是個富二代,身邊保鏢多的很,聞言也就問了她一嘴,後麵好心給她叫了個車。
臨走前還特意記下了她的聯係方式,讓她有困難可以隨時找她。
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沐柚妤。
於是,她坐著車,一路找到了這裡。
沐柚妤沉默幾秒,安慰:“小魚,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先在我這住幾天,什麼都不用想,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於魚乖乖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