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演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
“啊!”
蘇清影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被羅鈺一把擒住。
那動作粗暴,直接,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攻擊性,甚至讓蘇清影的腳步都踉蹌了一下。
羅鈺將她死死地按在身前的巨木上。
他從懷中掏出那枚染著妖力的勾玉道具,貼向蘇清影的額頭。
鏡頭,給了他的手一個特寫。
他的動作,充滿了粗暴的占有欲。
他的指腹,帶著一種病態的迷戀,在蘇清影光潔的額頭上,用力地碾磨了一下。
是在向那個還未到場的“夜宸”,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蘇清影的表演堪稱教科書級彆。
她的身體在劇烈掙紮,那份屬於阿離的恐懼與不屈,真實得讓人心顫。
當那枚冰涼的道具勾玉觸碰到額頭的瞬間,她的掙紮,慢慢停了下來。
她眼裡的光,正在一點點渙散。
混沌,迷茫,失去了焦距。
監視器後。
一直穩如泰山的張謀一,身體猛地前傾。
他的瞳孔,在這一刻,劇烈地收縮。
這個瘋子,真的把溫念喂給他的所有毒,都轉化成了戲。
羅鈺沒有鬆手。
他反而將蘇清影更用力地按在粗糙的樹乾上,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
語氣充滿了病態的味道,
“接下來。我要你親手給我演一出好戲!”
蘇清影的身體,因為這句台詞,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角落裡。
做著熱身運動的江辭,停下了動作。
他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場中那兩個已經完全入戲的演員。
羅鈺這頭被溫念精心飼養的野獸,終於被他引到了預設的陷阱裡。
他所有的嫉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毒,都在此刻,通過“赤桀”這個角色,找到了最完美的爆發。
而這份淩虐,正是江辭最需要的,催生頂級BE美學的完美養料。
監視器旁。
溫念看著羅鈺那近乎癲狂的表演,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她的“作品”,正在綻放。
她甚至還側過頭,用一種炫耀的姿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辭。
看,這就是我的男人。
他能把你,連同你的那些小聰明,一起碾碎。
江辭沒有回應。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拉回了戲裡。
場中,被妖力侵蝕的阿離,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她的手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姿態,緩緩抬起。
她的指尖,不受控製地伸向了掛在巨木上的那把靈犀弓。
蘇清影的表演,在這一刻,再次升華。
她的身體是木偶。
但她的臉上,卻寫滿了靈魂被撕裂的無儘痛苦。
她有意識。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但她控製不了。
一滴清淚,從她那雙變得混沌的眼眸中,無聲滑落。
羅鈺飾演的赤桀,看到了這滴淚。
他非但沒有半分憐憫,反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充滿了愉悅的笑。
他喜歡看她這副樣子。
痛苦,無助。
卻又不得不臣服於他的力量。
他鬆開手,後退一步,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哭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殘忍的蠱惑。
“你的眼淚,你的痛苦,都將是獻給他最好的祭品。”
“讓他看清楚,他所珍視的巫女,是如何親手將他再次打入深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