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嬸子應該還沒有睡,一會讓他弄些菜,咱爺仨接著喝,這幾天在山上,我嘴都快淡出鳥來。”
李虎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緊接著道:“對了,許陽那小子,可將錢送來了?”
李亮搖頭:“我問過堂口兄弟,他沒有去過堂口。”
“小崽子難道是故意拖延時間?明天去他家裡看……”
一個“看”字沒有說出來,隻見前方田坎下猛然鑽出一道黑影,猶如虎豹般迅捷。
李虎混跡幫派多年,殺過幾次人,也被人殺過多次,應對經驗極為豐富。
雖然帶著幾分酒意,但他第一時間做出正確應對之法,一把將身旁的李亮推了出去。
“噗嗤!”
仿佛牛皮被穿破的聲音響起來,後退之中,他看到一根被消尖的木棍貫穿李亮的身體,將衣服撐了起來。
霎時間,他隻覺得頭皮發麻,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反應快被穿成糖葫蘆的就會是他。
“砰!”
許陽一腳蹬開穿在木棍上的李亮,一個箭步踏出,雙手握緊手腕粗的木棍對著李堅的腦袋砸了下去。
他在李虎情婦所在的村口外一連埋伏了兩天,第三天終於等來了李虎。
他原本以為隻能等到李虎,沒想到三個人都在,殺了正好避免有人將事情聯想到他的頭上。
他沒有趁手武器,就弄了一根結實沉重的木棍削尖,既當槍又當棍用。
他沒有學過槍法或者棍法,但是這東西隻要力氣大,殺傷力不比刀弱多少。
“轟!”
手腕粗的木棍擊打空氣,發出沉悶的聲響,在許陽的揮動下,木棍都出現微微的彎曲,可想而知這一棍的恐怖。
李堅早已被李亮的死嚇得肝膽欲裂,但死亡危機之下,他還是做出反應。
雙手交叉著舉過頭頂,妄圖以血肉之軀擋下這致命一擊。
“哢嚓!”
手骨粉碎的聲音響起來。
許陽如今的力量,一百五十斤重的石鎖都可以單臂抓舉,雙手使力之下,這一棍的擊打力何止五百斤。
李堅手臂第一時間應聲而斷,他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勢如破竹的木棍已經砸在他的腦門上。
“砰”的一聲,腦花伴隨著骨頭飛濺,李堅已經渾身無力的癱軟下去。
“哢嚓!”
許陽用力過猛,木棍在連續擊打之下一下子斷裂開來,他身子忍不住一個踉蹌,還好他快速踏前一步,將力量收住才沒有摔倒。
“殺……”
李虎早已嚇破膽,身上的匕首都忘記了。
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此刻他不過後退了三四步,還沒有跑遠。
他張嘴想要大喊“殺人了”,但是才發出一點音量,許陽的斷棍已經飛來轟在他的背上。
李虎眼前發黑,根本來不及感受痛楚,一棍攜帶的力量令他一口氣憋在肚子裡根本吐不出來。
下一刻,許陽已經躥至他的身後,雙手抓住他的腦袋,然後用力往後麵一擰。
“哢嚓!”
李虎脖頸應聲而斷,扭轉過來的腦袋在黑夜中,看到一張熟悉而冰冷的臉。
“許陽……”
殺他的竟是許陽!
他隻來得及升起這個念頭,意識就陷入黑暗。
“哢嚓!”
許陽繼續發力,直至將李虎的腦袋扭轉三百六十度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