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四名下人。
他初次來到此地,和中年男子無冤無仇。
而且是為除妖而來,照理來說是解救眾人於水火,為何反被仇視?
四名下人嚇的滿頭大汗,渾身發抖。
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
中年男子忽然厲笑起來,目光陰毒的盯著李易。
口中血沫湧出,發出‘嗬嗬’的聲音。
“狗官...!”
“妖物...年,不見...除害,現在...晚了...”
中年男子話未說完就咽了氣。
李易麵無表情,隻注視著下人。
四人嚇得雙腿打顫。
不敢再有隱瞞,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中年男子是這座府邸的原主人,清河鄉大地主張員外。
清河鄉抗稅後被屠後,他卻並未受到波及。
事後接收了全鄉土地,準備招來災民成佃戶耕種。
本是大好前景,誰知有兩頭精怪級的狗妖前來占據了府邸,並逼迫張家人誕子進奉。
狗妖嘴刁,隻吃武人子嗣。
張家人為求苟活,讓男性武人廣納災民女子,用以誕子進獻。
如這張員外便強納了上百名女性災民。
她們的家人則被填進了狗妖之腹。
其餘張家男性武人也強納近百。
當下整個清河鄉有四百多孕婦,皆是狗妖養的人牲。
今日誕生了首批嬰孩,剛送到這裡,母狗妖還未嘗鮮便被李易射殺。
公狗妖歸來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張家人難逃毒手。
張員外應是激憤之下,才試圖襲殺。
或是想以此來平息公狗妖的怒火。
李易看向熟睡的四名嬰孩。
所以他們都是張家人的骨肉血親?
甚至有可能是張員外的親生孩子?
當然這隻是他的看法。
而在張家眼裡,這些孩子都是孽種,不能算作張家子嗣。
李易目光幽冷。
張家確實倒黴,可關我屁事?
襲殺我,死了活該!
“還有另一頭狗妖?”
他語氣冰冷。
四名下人滿頭大汗。
連連點頭道:“黃大王外出走訪好友,明日便歸。”
好友?
怕也是同樣的妖物。
李易抬頭看向屋內。
那母狗妖胸口被一支箭矢穿胸而過。
但它雙眼卻仍有神光未散,恨恨的盯著李易。
“沒有死透?”
“很好!”
李易語氣淡然。
妖物的生命力倒是強盛。
看來以後得射頭顱才行。
母狗妖懷裡,兩隻花皮幼狗仍在吮吸。
因是精怪所生,幼狗雖是狗的身子,但狗腳已然有了幾分人的手足模樣。
李易麵無表情走進屋子。
伸手揪住花皮幼狗的後領,隨手扔到院子裡。
“嗯嗷...”
幼狗妖摔痛之下哭鬨起來。
母狗妖眼裡露出疼惜之色。
看向李易的目光則更為陰毒。
李易視若無睹,伸手扯下門窗,折斷扔到院子裡。
四名下人在旁邊戰戰兢兢,不明白李易是要做什麼。
不多時。
一個火堆成型。
李易取出火折子,將木頭點燃。
屋子裡的奄奄一息的母狗妖,似乎猜到了李易要做什麼。
它目光怨毒,張大嘴巴,用殘存的力氣哀鳴起來。
“人...你會死...”
李易折斷幼狗妖的脖子扔給下人。
“烤了!”
你吃人的孩子,那便讓你這畜生也經曆下親子被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