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帥冷冷的哼了一聲,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屑。
誰不知道相爺家的大小姐整日隻知花癡到貼,偶爾寫幾句狗屁不通的詩詞,讓人笑掉大牙。
如今真千金已經回府,相府必然容不下她,遂穿著惠貴妃喜愛之物闖入了望江樓,打的是什麼心思,已不言而喻。
盛湳的家世的確不錯,卻終究比不過皇帝,若是能入的了皇上的眼,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便不愁了。
若她武功高強,靠武功取走自己的寶刀,老元帥倒也心服口服,今日又上門整這一出,讓他更感厭惡。
“不必了,願賭服輸,陸大小姐無需愧疚,請回吧。”
許元帥縱馬往前走,陸夕墨再次攔住。
“此物雖不如金銀珠寶來的貴重,卻也是夕墨一夜未眠的心意,還請老元帥收下。”
“不需要。”
許老元帥對這些小女兒家的玩意,並不感興趣,在他想來,陸夕墨無非是想做些繡工來賠罪,即便她做的再好,也抵不上那把刀。
陸夕墨沒辦法,隻能打開盒子,拿出一頁紙,舉到了老元帥的眼前。
“那便請老元帥看一眼,若是真不要,夕墨便不打擾了。”
許元帥雖然不想看,卻依然沒忍住掃了一眼,瞳孔驟然一縮。
這是……
他抬手接下,細細看了一番。
“這……是你寫的?”
陸夕墨點頭道:“夕墨自知無功不受祿,得了老元帥如此大的恩惠,定當投桃報李,以謝老元帥大恩。”
許元帥看了一眼陸夕墨,又瞧向了她手中的盒子。
陸夕墨立即將盒子遞了過去。
老元帥一一看過,再次詢問:“這些……當真都是你所寫?”
陸夕墨點了點頭。
“老元帥若是不信,可取紙筆來,當場辨認字跡。”
老元帥撚著胡須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竟有如此見解,到是老夫心胸狹窄了。”
“是夕墨妄為了,還請老元帥恕罪,夕墨向來敬仰老元帥功勳赫赫,願花重金,為老元帥重新鍛造一把寶刀。”
“不必了,一把刀而已,元帥府多得是,你這東西,老夫就收下了,既然已經到了府門口,便進去喝一杯茶吧。”
老元帥翻身下馬,臉色緩和許多。
“夕墨與人有約,今日便不打擾了。”
陸夕墨躬身一禮,帶著映月離開了。
等陸夕墨出了小巷,老元帥立即抱著盒子入府,直奔書房。
“吩咐下去,誰都不要打擾。”
老元帥將門關好,細細查看,若這三十六計當真是這丫頭所寫,那可就不是京中人傳說的草包。
隻是她有此才學,為何一直藏拙,現在才展露?
到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許元帥忽然又想到宋昭說的那句詩頭,連皇上的讚不絕口,這小丫頭的確有些本事,且那一手紅燒魚,的確做得極好。
想到此處,許元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又把目光落到了眼前的宣紙上。
飛燕河。
東端乃亂石砌成,並不好走,尋常人很少來此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