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
陸夕墨有些意外。
按他昨日的說法,似乎已被太師軟禁,怎麼會出現的法華寺。
她還等著他被溫太師逼至絕路,奮起反擊呢。
溫衡緩步走出,聲音平淡的說道:“今日是我母親的祭日,我來此,是為給她供燈長明燈。”
“原來如此,那溫公子覺得我的棋,下的如何呢?”
既然被他看到,陸夕墨也就不再裝了。
坦誠一些,反而會更加輕鬆,免得日後被拆穿,還得費儘心思編造更多謊言來圓。
溫衡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容。
“時機正好,一分不差,陸小姐確實是個高手。”
他想娶陸夕墨,是為借助相府的力量,助自己一臂之力,如今卻被她勾出了幾分好奇。
眼前的陸夕墨,與他記憶之中完全是兩模兩樣,溫衡雖然不常去相府,也清楚自從陸依柔認祖歸宗,陸夕墨便飽受打壓,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陸夕墨抱拳笑道:“多謝溫公子誇獎,若溫公子信得過,夕墨可做溫公子的幕僚。”
溫衡挑眸瞧著她。
“陸小姐覺得我該如何做?”
“自然是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無論以後能不能用上,都有備無患。”
陸夕墨朝前走了兩步,聲音極低的說道:“溫公子在京城賺錢的法子不少,養幾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溫衡麵色微變,眼中多了幾分冷意。
“你知道的到是不少?”
陸夕墨心道,老娘可是帶著上帝視角了,你那點破事能瞞得過我嗎?
她嫣然一笑,道:“猜測而已,聽聞太師不想讓溫公子入仕,溫公子這樣的人中之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進不了官場,必會從生意入手,真有被逐出府中的那一日,亦不至於人財兩空,喝風要飯。”
“那你呢?”
溫衡沒否認,也沒承認。
陸夕墨歎了口氣。
“從前我並不知道自己非陸家之人,自然沒有那麼多綢繆,如今真千金回府,吃用全部減半,即便想做生意,也沒有本錢。”
“你那手紅燒魚做的倒是不錯,可考慮賣出配方,交換銀兩。”
溫衡走進了陸夕墨剛才躲避的那間禪房,盤膝坐下,倒了兩杯茶。
陸夕墨偷偷吐了一下舌頭,怪不得他盯著自己,原來這處禪房是他定的。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隻可惜,名氣並沒有打出去,若想賣出此方,還得看皇上的心思。”
溫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難不成下月初一,你還想去望江樓?”
陸夕墨聳了聳肩。
“也未嘗不可。”
溫衡警覺的看著她。
“你不會還要拉上我吧?”
說到此處,他忽然想起一事。
“那日你說有件密辛要告訴我,到底是何事?”
陸夕墨抿嘴一笑。
“我還以為你沒興趣聽,你若是想去望江樓,我自然也不會拒絕。”
溫衡沒說話,卻將另一杯茶水遞到了陸夕墨的麵前,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多謝。”
陸夕墨接過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