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陸夕墨進的院中,就覺得氣氛不對,所有的下人全如老鼠一般,悄咪咪的乾著活,整個相府一片死寂,安靜如雞。
再往前走,便聽到了一陣啼哭聲。
“父親,我從來都不喜歡秦文琅,這一切都是陸夕墨的把戲,是她在陷害我。”
“胡說八道,難道法華寺也是她綁著你去的?”
陸相爺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一身凜然的正氣。
陸夕墨頗為欣慰,不枉自己煞費苦心,為他畫了圖紙。
陸依柔抽抽噎噎的說道:“是……是女兒自己想去的,女兒想感謝神佛讓我認祖歸宗,回到陸家,這十幾年,女兒顛波流離,忍凍挨餓,連飯都吃不飽,能找到親生父母,心中一直感恩戴德。”
陸夫人最聽不了的就是這種話,放著親女兒在外麵吃苦,自己卻養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兒,每每想起,都揪心不已。
“老爺,依柔性子單純,去拜佛祈福也沒什麼不妥,定是陸夕墨嫉妒依柔,變著法的想害她,這樣的禍害,若留在府中,必然會攪得家宅不寧。”
陸相爺怒道:“住口,若不是你們娘倆一再壓著她,她也不會這般,依柔沒回來之前,夕墨性子乖巧,從未有過半分忤逆,再則,她為何要陷害你,又是如何害你的?”
“她……”
陸依柔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說了自己是去找盛湳的,陸相爺必然更加生氣。
尋常走動尚可,若兩人單獨約去寺廟,在他眼中,便是雞鳴狗盜,若是再牽扯出秦文琅,那軟骨頭沒準會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到那時,就更無法洗清了。
陸依柔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女兒本想吃完齋飯再回來,誰知秦文琅會在那裡,女兒根本沒看清是誰,且又掙紮不過,才被他輕薄了。”
陸依柔筆直的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陸夫人上前抱住她,心疼的說道:“老爺,依柔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幫她做主,怎麼如此說她,這事若是傳出去,依柔還如何嫁人?”
陸相爺哼了一聲。
“她和秦文琅在房中衣衫不整,幾個香客都看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大半京城,你覺得她還能嫁給彆人嗎?”
陸依柔驚慌的抬起了頭。
“父親這話是何意?”
陸相爺坐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與秦文琅這般親近,不嫁給他,你還能如何?”
陸依柔頓時嚇了一跳,爬過去拽住了陸相爺的褲腿,哭嚎著說道:“父親,我喜歡的是盛小侯爺,如何能嫁給秦文琅?”
“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你還有彆的選擇嗎,給我滾出去,從今以後,不許你出府半步。”
陸相爺袍袖一揮,邁步出了書房。
陸夕墨躲到了樹後,秦文琅是盛湳的狗腿子,盛湳謀反,他也有份,無論陸依柔嫁給誰,都注定會當寡婦。
書中的世界裡,陸依柔混的風生水起,對原主諸多折磨,把她踩進塵埃,如今她來到這裡,自然不會給陸依柔嘚瑟的機會。
陸相爺向來公正嚴明,說一不二,他定下之事,若無意外,應該不會再變,陸依柔應該沒幾天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這個結果與她預想的一樣,陸夕墨勾了一下嘴角,轉身回到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