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放已收回了劍。
陸夕墨驚恐的捂住胸口,倒在了溫衡的身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就要死了……以後你若出人頭地,成為天下……咳咳,一定要在墓誌銘上寫下我的名字……還要刻上,正妻。”
陸夕墨抓住了溫衡的手,指甲用力的摳著他。
溫衡低頭覷著她,神色複雜。
旋即將她抱起,展開輕功,幾個起落,人已遠離了太師府。
陸夕墨閉眼等死,隻覺這過程無比漫長。
一處小院內,溫衡將她放下。
“陸大小姐,裝夠了嗎?”
“裝?”
陸夕墨睜開眼,忽然覺得胸口間的疼痛的似乎逐漸沒了。
她低頭看向衣襟上的血,微怔了一下,隨即扯開衣領,裡邊果然完好無損。
她又往裡看了一眼,金絲軟甲也沒有破。
溫衡轉過身,淡淡的說道:“那是雞血,韓先生是不會真對我動手的。”
“韓先生?”
陸夕墨驚訝的抬起頭。
“莫非他就是你的老師,韓放?”
書中說,此人乃天下第一劍客,功夫了得,為躲避仇家一直隱藏的太師府,前期對溫衡相當不錯,後期卻被溫太師下了一種極為歹毒的慢性毒藥,被折磨致死。
溫衡發現他的屍體時,韓放已經皮包骨,沒有半分人樣,那段描寫,還挺讓人難受的。
溫衡轉過身,眉眼中帶著幾分詫異。
“你怎麼知道他?”
陸夕墨小心翼翼的說道:“呃,我曾聽過一點,關於韓先生的故事。”
溫衡眼露狐疑。
太師府中,就沒幾個人知道韓放的名字,他也從不在外邊走動,陸夕墨是從何處聽說的?
這小丫頭,越來越可疑了。
今天他本想大鬨太師府,借此機會,與溫太師徹底決裂,卻被陸夕墨的突然出現給攪和了。
溫衡知道韓放劍中有機關,按動機括辯可伸縮自如,可即便陸夕墨沒有真受傷,他也不能帶著她與太師府糾纏。
“你在想什麼呢?你今日大鬨,還能回去了嗎?”
陸夕墨確定自己沒事,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溫衡輕哼了一聲。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溫家嗎?”
陸夕墨站起身道:“我是怕你一身才華,被溫家埋沒,未免太可惜了,像你這般的英雄才俊,就該早日自立門戶,方能不讓明珠蒙塵。”
溫衡睨著她,眼神中多了幾分玩意。
“想不到陸家的大小姐,竟然是這般會說話之人。”
陸夕墨麵不改色。
“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隻是覺得有些突然而已,以你對溫太師的孺慕之情,我以為還要再等些日子。”
溫衡的臉色沉了幾分。
“是他容不下我,若非阿福替我吃了肉丸子,現在我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啊?他給你下毒?”
陸夕墨有些驚訝,和書上果然不一樣了,看來蝴蝶效應,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阿福不會被毒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