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爺笑道:“你就不怕溫太師找你的麻煩?”
許元帥渾不在意的說道:“老夫隻是看中溫衡這個人,與他是誰的兒子並無關係,便是溫太師找來,我也不怕。”
陸夕墨不由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百戰百勝的兵馬大元帥,說話就是硬氣。
在這種重文輕武的時代,也唯有許懷安,始終深得帝心。
陸相爺撚著胡須道:“老元帥這話不無道理,要不了多少時日,溫衡便是我相府的女婿了,能得老元帥如此另眼相看,老夫也與有榮焉。”
許元帥哈哈一笑。
“如此說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到時老夫定要上門討一杯水酒。”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陸夕墨。
“若小丫頭願意再做一頓紅燒魚,老夫便有口福了。”
陸夕墨上前一禮,大大方方的說道:“能得老元帥誇讚,是夕墨的福氣,定不敢推辭。”
話音剛落,便見溫太師至身後走來,他一眼就看見了陸夕墨,臉色瞬間陰沉。
這死丫頭,居然敢來參加宮宴。
再往前走,又看見了溫衡,臉色已然變青。
這個混賬,為何也在此處?
而且還與許懷安站在一起?
溫太師並沒把陸相爺放在眼中,但是許懷安不一樣,他可是真真正正有功績之人。
聽到腳步,許元帥也回過了頭。
直言問道:“老夫相中了你的兒子,準備收他為徒,不知溫太師意下如何?”
若是彎彎繞繞,溫太師還能尋個理由搪拖,說的如此明白,反倒將他的嘴給堵住了。
他收斂了眼中的陰鷙,打了個哈哈道:“老元帥德高望重,能看上溫衡,是他的福氣,老夫自然不會有意見。”
“那就好,時候也差不多了,老陸啊,咱們也該入席了。”
許老元帥說完,便與陸相爺並肩走了。
相比與擅長算計人心,口蜜腹劍的溫太師,許老元帥更喜歡兩袖清風的陸相爺。
陸夕墨趕緊跟上,與溫衡走在了一起。
“你的聘禮我已經收到了。”
她低低一笑,又說道:“沒想到你會給這麼多,不嫌太張揚了嗎?”
“你不是說,我該學會為自己造勢,這勢頭你可還滿意?”
溫衡歪頭看她,狹長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陸夕墨想了一下道:“是不錯,尤其是許元帥這一招,你走的好極了,隻是不知,你如何與他拉上關係的?”
溫衡背著手道:“這要多謝你送的那把寶刀,作敲門磚,再合適不過。”
陸夕墨眉頭微皺。
“你把刀還給許元帥了?還是隻為做個樣子?”
溫衡乾咳了一聲。
“何必說的這麼直接,我確實是誠心想送回去,但老元帥是何許人,給出的東西自然不可能再收。”
陸夕墨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好生留著吧,日後對你會有用處。”
溫衡側過臉,眸子中多了一絲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