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際,忽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陸夕墨目光微冷,這娘倆當真是不安分,居然派人盯著她,看樣子,陸依柔這狗綠茶,依然賊心未死,得趕緊讓她先滾出陸家。
穿過花園,便到了後院。
陸夕墨還沒進門,陸依柔就收到了消息。
聽說她把兩個下人叫到房中,心中頓起思量。
陸夕墨這賤人,叫兩個下人過去乾什麼?莫非又想出了什麼壞招?
思量間,又有丫頭來報。
“小姐,陸夕墨去找夫人了。”
陸依柔立即站了起來。
“咱們也去看看。”
接連被嗆,陸依柔心裡一直壓著一股火,但凡有一點機會,她都要去踩陸夕墨一腳。
隻要不被陸夕墨抓到大的把柄,量她也不敢動手。
陸依柔出門之際,陸夕墨已進了屋。
陸夫人正在繡喜服,一抬頭見陸夕墨從門外走入,心中不由一陣厭惡,不小心紮上了自己的手,疼的她哎呦了一聲。
丫鬟趕緊上前,拿出藥箱幫陸夫人包紮。
陸夫人沒好氣的推開她,指桑罵槐的說道:“礙眼的東西,給我滾一邊去。”
陸夕墨故作未聞,走上前微微躬身。
“夕墨見過娘親。”
陸夫人這才看向她,不冷不熱的說道:“是你啊,有事嗎?”
“是有點事。”
陸夕墨在一邊坐下。
“聽聞趙河的賣身契在娘手上,這個人我想要,還請娘把他的賣身契給我。”
陸夫人霎時惱了。
“陸夕墨,你彆太得寸進尺,兩個繡娘已經趕出府了,你又來要一個奴才的賣身契,到底要乾什麼?”
昨日陸夫人的確想心平氣和,不再招惹陸夕墨,可仔細分析了一番,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即便皇後送她一件衣服,又能代表得了什麼,在普通人的眼裡,皇家的衣物或許價值連城,但在宮中的貴人眼中,不過如手帕一般,隨時可扔,若因為此事,便要對陸夕墨處處謙讓,她還如何管教下人。
陸夕墨淡淡一笑:“娘不必問緣由,我可保證,不會傷害相府,也不會有損父親威名。”
陸夫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陸夕墨,你拿什麼保證?”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的保證能值幾文錢。
陸夕墨聽出了畫外音,神色依舊平靜。
“若是娘同意,我可以幫娘一個忙。”
陸夫人臉色一沉。
“我沒有要你幫的,如果沒彆的事,就回去吧。”
陸夕墨坐著沒動,嘴角上勾出了一絲極為淺淡的笑容,一雙幽深的眼帶著一種極為準確的拿捏,直視著陸夫人。
陸夫人被她看得心驚,目光閃躲了一下。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看娘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我可幫娘躲過這一劫。”
陸夕墨說的煞有其事,實際上還是她看過書,知道太後壽宴過後,陸夫人有一個手帕之交要來京城,那女人的夫婿是個做生意的,前年病死,她無處可依,便來投奔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