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輕咳一聲,催促大家上馬車出城,去寺廟。
“抄的那些經文可彆忘了帶。”沈歸題提醒著管家。
眾人正在往出走時劉齡鳳忽然撲通一聲跪下,攔住了大家的去路。
“大哥,你幫幫我們二房吧。”劉齡鳳徹底舍棄的臉麵,當著大家的麵把她給刺史投銀子,又被刺史卷款逃離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還沒等傅玉衡發話,傅錦榮先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
“劉齡鳳!你什麼意思?我的銀子也沒了!你當初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了嗎?還說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你不是都已經賺到銀子了嗎?怎麼我的就沒了?是不是你把我的銀子私吞了?你說啊!你啞巴啦!”
傅錦榮這段時間和劉齡鳳走的近,收了她不少首飾頭麵,自然投桃報李,拿出了手裡的現銀跟著做了所謂的投資。
原想著這是在鋪子以外,多一份收入,往後吃香喝辣,一點也不用看大嫂的臉色。
哪能想到賠的血本無歸。
雖然她沒有像劉齡鳳那樣拿出所有的家底,但那也是一千兩白銀呢?
在傅錦榮看來這約等於她大半家資。
劉齡鳳沒有回答小姑子的連環炮,這一個勁的求大哥。
傅玉衡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沈歸題站在眾人身後冷笑,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管家已經套好了馬車在二院門口,親自進來催,看見二夫人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諾諾的回完話就退到一邊。
“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傅玉衡向來顧全大局,絕不會因為這件事讓自己母親的忌日鬨出笑話來。
劉齡鳳還想再說什麼,被傅玉衡一個眼神製止。
“從這裡出去多的是旁支子弟,你不怕丟臉,我也不怕。”傅玉衡聲音壓低,滿含威脅。
傅展旺也是此刻才知道他們二房發生了這樣的事,同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他被劉齡鳳壓製慣了,絲毫沒有解決問題的心氣。
“你也一樣,若是讓外頭的人瞧出來,會如何你心裡清楚。”傅玉衡又叮囑了妹妹傅錦榮,這才大步流星的往二門走去。
沈歸題慢悠悠的往前走,在路過劉齡鳳時悲憫的看了她一眼。
想了一個晚上能想出這麼個主意,也是難為她了。
隻可惜她不懂,傅玉衡絕不會讓這些事打亂他一早定好的章程。
這次忌日的大部分安排都是他親自操持,和以往他隻出來露個麵的不一樣。
傅錦榮再不高興也隻能拽起劉齡鳳,強行將人塞進了自己的馬車裡,非要趁著去寺廟的路上把事情問清楚。
按照規矩,一家一輛馬車。
傅玉衡和沈歸題隻能同乘。
“這事你知曉嗎?”傅玉衡突然問道。
“昨天晚上知道的。”沈歸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傅玉衡氣急敗壞,聲音都提高了。
沈歸題斜了他一眼,手搭在一旁的經書上輕點,“侯爺以前不管這些事,怎麼如今想起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