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間並無隔斷,甚是通透。
林寅眼神不自覺便會瞧見床榻之上,這自在多情的尤物姐妹。
林寅取來包裹,放置桌上。將其打開,裡頭奇珍珠寶,齊齊畢現。
“尤媽媽,我這頭一回登門拜訪,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就挑了些尋常玩意,還請彆嫌棄。”
這尤父,本是京官,但並無厚祿,更無多少積蓄。
這尤老娘偏生命苦,才帶著兩個女兒,改嫁過來不久。
這尤父便病逝嗚呼,尤老娘又隻能含辛茹苦拉扯兩位女兒長大。
如今見這麼多金銀財寶,一時也挪不開眼。
“寅哥兒,這可如何了得!快快拿回去。”
尤二姐和尤三姐在床榻上,瞧見這一包的珠寶。
連鞋襪也來不及穿,踏著白嫩的小腳丫,便湊過來瞧。
見尤老娘護著這珠寶,狠狠瞪了她們一眼。
這尤氏姐妹,才悻悻而歸,回到繡床之上。
林寅笑道:“這尤大姐乃是我的大嫂,我善待這倆位妹妹,也是情理之事。這些是我作為兄長的一點見麵禮,還請切勿推辭!”
林寅說罷,又從懷裡取出一千兩銀票。
“尤媽媽,我出門在外,也沒帶多少錢。這些錢,全是晚輩一點心意。給兩位妹妹,買些綾羅綢緞,打扮的標致些才好。”
尤老娘收人錢財,見錢眼開,再見這林寅更是滿心稱意。
一時金錢堵塞了腦子,除了千恩萬謝,也不知該說些甚麼才好。
尤老娘一時言語無措,隻想著如何客套,便開始盤問起來:
“寅哥兒,你如今多大?都做些甚麼事?可曾許配人家?”
林寅笑道:“晚輩虛度了十八個春秋,尚在諸子監就學曆事。
如今就在鄰縣的四水亭做個小小亭長,不值一提。
晚輩已有婚配,嶽父乃是蘭台寺大夫林如海。”
尤老娘聞言,他竟然已有婚配,但倒也能接受。
畢竟她如今沒了丈夫,隻能帶著倆個女兒,勉強度日。
以她如今的條件,她那倆個女兒,也不可能給世家大族做正妻。
聽聞林寅這列侯世家出身,又與榮寧兩府沾親帶故。
這出手如此大方闊綽,想來也是家財雄厚。
尤老娘已有幾分為女兒盤算之心,順帶給自己也謀些錢財。
隻是不知道林寅是否有此意。便隻好試探道:
“寅哥兒,若是不忙,不妨就在這吃了午飯再走。”
“尤媽媽既然有此意,我也卻之不恭,那就叨擾一頓了。”
“寅哥兒這說的哪裡話。”
尤老娘說罷,見林寅願意留下吃飯。
那眼神還不老實的,不時瞟向閨房的香床。
心裡便知此事也有了五六成的把握。
尤老娘趕忙把財寶,用胳膊攏到包裹之中,收束起來。
又取了銀票,兩眼放著光。齊齊放到屋中櫃裡,上了鎖。
心中甚是歡喜,感歎這天降橫財,是陡然而富。
忽然,聽得院外有人重重拍門,傳來‘砰砰’聲響。
床上的尤二姐和尤三姐,嚇得抖了抖玉腿,不免嬌吟了幾聲,又提了提被子。
林寅見兩位尤物,這般千嬌百媚,便有了護花之意,說道:
“倆位妹妹不必驚慌,且待為兄去看看。”
尤老娘勸道:“這不是頭一回了,裝作沒人也就是了。”
林寅聞言,也不搭話,隻是提了提腰間的佩刀,右手牢牢抓著刀把子。
小步走到院門口,從門縫瞧著屋外。
不過是有五個破衣爛衫的流民。
想來是沒有吃食,要打家劫舍來了。
那這就不能叫流民了,這已經是盜匪了。
林寅回頭望去,尤老娘搖搖頭,示意不要開門。
尤二姐和尤三姐也都搖了搖頭,擔心林寅惹了是非。
院外盜匪聽得院裡頭有聲音,便開始用腳踹起門來。
還好這門雖然老舊,但還算堅固,一時竟也踢不開。
林寅輕輕將刀出鞘,待他們用力踢門之時,把門閂一撤。
四個盜匪這還踢著門,來不及縮腳,順著身子慣性撲倒在地。
林寅趁機把唐刀往下一插一拔,再插再拔,這便殺了倆個盜匪。
剛有個盜匪才爬起身來,林寅快刀往脖頸砍去,首級噴濺出血,便滾落下來。
那門外的盜匪見狀,知道遇到硬茬,正欲逃跑。
林寅擔心,留下後患,把刀一個飛擲,直直插入盜匪後背。
這刀身穿心而過,鮮血瞬時噴湧出來,飛濺的四處都是,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這隻剩一個盜匪,尚有掙紮之意,慌忙爬起身。
想上前製服尤氏姐妹,以做人質。
林寅則左手先扣住盜匪後肩,借著對方想回頭的力道,猛地往側後方一扯。
盜匪重心失衡,半個身子便往雪地裡倒下。
林寅的右臂已從他腋下穿了過去,小臂死死扣住他脖頸後側,肘彎卡在他下頜下方。
林寅這一頓裸絞,隻求一擊必殺,封喉斷氣。
盜匪的喉嚨被勒得發緊,上不來氣,不一會兒,這便一命嗚呼。
林寅處理完這些盜匪,把這些屍體直接拖在門口,以作威懾。
又取回了刀,將刀入鞘,重新回到院內,插上門閂。
上前拱手道:“讓尤媽媽和倆位妹妹受驚,匪寇我已除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