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這可如何吃得消喲!
黛玉說罷,便故意轉過身來,一股端莊的姿態。
仔細打量著林寅,愛撫著林寅的臉蛋,梳著發梢,理著衣領。
林寅知道,這是裝給尤氏姐妹看的。
意在敲打她們,讓她們收著點,至少正妻在的時候,不能喧賓奪主。
林寅也款款柔情看著黛玉。
隻是黛玉今日描眉畫眼,濃施粉黛。
本就潔白雪嫩的臉蛋,如今胭脂塗抹粉腮,透出那桃花般的嬌嫩。
一點朱唇,也點染的飽滿鮮豔,像一顆誘人的熟透櫻桃,引人欲嘗。
那一雙秋水眼眸,也畫了淡粉的眼線,更加深邃含情,顧盼之間,豔光流轉。
今日這番精心打扮,一改往日清雅飄逸。
卻平添了十分的嫵媚鮮亮,勢必要與這倆尤物,一決高下。
林寅也知黛玉的心意,此時若不哄著愛妻。
隻怕過會兒又得鬨小性子了。
林寅順著本能,也作出一副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樣子,
滿眼迷離,捧著她的香腮,凝望她的眼眸,哄著她道:
“夫人,你今日是施了甚麼妖法,竟這般美麗動人,我的心已被迷得沒了主張。”
黛玉瞧見林寅這般沉醉,想到自己從尤氏姐妹那,搶回了場子。
黛玉一時心中得意,也掩唇笑著,扭過螓首不搭理他。
林寅知她這傲嬌的小性兒,便湊上去親了她那薄薄微紅,粉嫩若雪的臉頰。
黛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惹得耳根通紅,心頭卻甜絲絲的。
她佯作薄怒,揚起粉拳輕輕捶打林寅的肩頭,嗔道:
“這還有其他妹妹呢,你這般嬉鬨,一點沒了體統。”
林寅順著這嬌嬌的性子,用手端詳著黛玉的粉臉兒,笑道:
“夫人的姿色,世上再沒有人能比了。快多讓我瞧瞧,竟如何也看不膩呢!”
黛玉方才哭完,如今隻覺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縱然有些羞澀,卻也隻能由著她捧著自己的臉兒。
瞧見尤氏姐妹那倆薄薄紗衣的尤物,雖然搔首弄姿。但隻要自己尚在,她們就絲毫分不走林寅的目光。
心中便已有幾分勝券在握的快感,笑道:
“如何就這麼美了?由著你信口胡說,我再不信你的胡話!”
林寅笑道:“平日裡是一番韻味,今日是另一番韻味。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林寅說罷,便把黛玉摟進懷裡,肆意揉捏愛撫。
黛玉倚在林寅懷裡,瞧著那倆尤物,勾著的小腳丫,也不動了。
倆個尤物那嫵媚的嬌軀,也僵了起來。
黛玉不由自主的撩了撩青絲長發,對林寅嗔道:
“這會兒才知道我的好了?平日裡都作甚麼去了?”
林寅隻得當著眾人麵表態,揉著黛玉的烏發,哄著愛妻說道:
“平日裡都在想你,今日恰好說了出來,如何就不知道你的好了。”
黛玉聞言,也喜笑顏開,哼唧了幾聲。
既已敲打了尤氏姐妹,又收回了林寅的心,這才罷休。
不過能把風華絕代,貌若西施的黛玉,逼得這般濃施粉黛。
這尤二姐和尤三姐,也絕非尋常尤物。
這美人相見,共事一夫,怎能不分外眼紅?
尤二姐見狀,也堆起笑容,十分恭順的誇道:
“姐姐,你是知書達理的人兒,不比我們這些人這般粗俗淺薄。我們姐妹倆,不過空有幾分標致模樣,卻無品行。更於詩書禮儀、持家之道一無所知。往後不管遇了甚麼事兒,還是要皆由姐姐裁處。”
尤二姐說罷,悄悄給身旁的尤三姐遞了個眼色。
尤三姐縱然心有不順,臉上也顯出幾分不自在,卻也知道此刻不能頂撞,
隻得低眉順眼,跟著姐姐的話頭,接著說道:
“往後奴家姐妹,皆由姐姐裁處,”
林寅也跟著尤氏姐妹,打趣這黛玉,對著懷裡的黛玉,咬了咬耳朵,笑道:
“皆由夫人裁處。”
黛玉聞言,知道林寅在打趣她。
她橫了橫秋水眼眸,似嗔似喜,啐道:
“作死的!你跟著渾說甚麼?成天沒個正經,隻知道拈花惹草。”
林寅聞言,笑了一笑,說道:
“我這一早回來,把你們的事兒安定,正要去四水河去瞧瞧呢!”
倚在懷裡的黛玉,見他正經起來,便歪著螓首問道:
“那這倆位妹妹,可也要讀書識字?一同協理亭務?”
林寅思忖著,說道:“你若力所能及,教教也無妨。若是不能,還則罷了。”
黛玉莞爾笑道:“省得了,夫君多穿點,外頭還冷,彆著涼了。”
黛玉言罷,翩然回屋,取來雲錦鶴氅和貂裘。
素手輕展,悉心為林寅披上,而後又理平衣領,撫順肩頭。
退後半步,仔細端詳打量,笑道:
“夫君,若不忙時,便早些回來。”
林寅點了點頭,笑道:“晴雯,你換身小廝裝扮,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