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與黛玉湊在一處,一同出了房門檻兒。
林寅見黛玉這弱柳扶風,婷婷嫋嫋而行,彆有一番風致。
便想伸手去牽上黛玉的纖纖素手。
黛玉卻將嬌軀一扭,傲然甩開衣袖,螓首偏轉,愣是不給他牽。
林寅見狀,含笑不語。
黛玉覷他半晌,竟然毫無動靜,心下微微慌了起來。
便將她那秋水眼眸,偷偷瞥來,瞧了幾眼。
林寅見這小病嬌欲拒還迎的姿態,更是勾起了心中愛意。
不必言說,黛玉想來是還有餘氣未消。
盼著林寅哄她,卻又羞於啟齒,才做這番小女兒姿態。
林寅心領神會,湊近身來。黛玉忙將那粉頸一扭,偏過臉去。
林寅又轉至她麵前,黛玉依舊粉麵含霜,螓首低垂,隻不理睬。
這小病嬌,當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小性兒。
林寅輕笑一聲,忽地抬手,輕輕捧住她香腮,
將其螓首扶正,不容她躲避。二人四目相對。
隻見黛玉仍是罥眉輕蹙,水光瀲灩。
粉唇輕輕抿著,臉頰紅紅染著。
冷若冰霜的臉上,到底還是能瞧出幾分似嗔似喜的意蘊。
黛玉見他眼光始終盯著自己,羞惱道:
“平日裡不知憐惜我,這會子才知道盯著我瞧,我偏不給你瞧!”
黛玉蹙了蹙眉,哼的一聲,甩開衣袖便邁著小步走了。
林寅笑了笑,在身後隨著,一同進了正房。
倆人剛進正房的門,便見了尤氏姐妹。
尤氏姐妹見黛玉來了,紛紛起身納福,一同說道:
“見過太太,請太太的安。”
尤氏姐妹雖然對正妻太太禮數十分周全,
但她倆雙媚眼就沒離開過林寅的身上,仿佛紮了根似的,片刻不離。
尤二姐那一雙秋水含情,脈脈如水的眉眼,流露出一股欲求不滿的纏綿柔情。
尤三姐那一雙媚眼如絲,灼灼如火的眉眼,因為方經人事,也透露出一股恨不得生吞活剝的獨占之欲。
納福問安之後,林寅也示意她們坐下。
且說這倆尤物,進了正房之後,被炭火烤得有些熱,早已脫去了外衣。
隻留一件薄薄紗衣,依稀透著那纖細苗條的誘人身軀。
卻絲毫罩不住那亭亭而立的龐然大物。
玉腿高高翹著,那點金蓮般的天生小足,一勾一勾的。
潔白的玉足中間,陷進去一個小窩。
竟還無手掌般大,卻彎作一條誘人曲線。
引人品嘗,誘人褻玩。
這倆尤物也不避及黛玉和晴雯的目光。
一門心思隻想著取悅林寅,竟無一絲一毫羞恥之情。
縱然是黛玉這般傾城脫俗的姿色,見了這倆嫵媚尤物這般撩撥。
心中登時異常警覺,一股無名醋意直衝頭頂。
黛玉當下也不假思索,一把緊緊抓住了林寅的手,十指緊扣,密不透風。
林寅頓時也有些震驚,黛玉這力道之大,仿佛恨不得也把自己揉為一體。
這小小嬌軀,纖纖玉手,竟有這般力量?
黛玉見這倆尤物,搔首弄姿,故作風騷,也不與之爭鋒。
隻是更振作了精神,一掃往日病容。
強撐著神色一端,竟有了一股儀態萬方的主母風範。
黛玉正色莊容,禮節有加的緩緩說道:
“你們既已有了名分,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姐妹相稱就好了,也不必拘泥這麼許多。”
尤氏姐妹自然謙虛,起身納福說道:“奴家豈敢。”
黛玉淺淺笑了一笑,便牽著林寅,落座在尤氏姐妹身旁。
黛玉雖然眉眼沒有笑意,但仍是揚著嘴角,擠出一副笑意。
對倆位尤物是溫言款語,禮數周到,不給一點挑錯的機會。
黛玉柔中帶剛的暗示敲打道:
“倆位妹妹,這來了府裡,若是老爺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你們隻管來與我說。”
尤二姐聞言,知道這是說府裡的事兒,太太也有發言權,彆想著一味討好林寅。
尤氏姐妹也隻好示弱,順從著說道:
“奴家全都聽憑姐姐裁斷。”
黛玉右手牽著林寅,絲毫不鬆手。
左手卻搭在尤二姐手上,又開始一語雙關的勸撫起來:
“都是自家姐妹,如何說這些話呢?還是要恪守規矩,有商有量的才好。”
林寅心中哀歎,從未見過黛玉這般模樣。
這女人一旦醋意大發,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想來今夜隻能加班加點,倍加操勞。
才能把愛妻這團醋意給安撫下來了。
還好林寅正是精壯小夥,仍在血氣方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