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笑道,“哦,這是王妃的安胎藥,蟬姑娘方才熬好的,說王妃今日有些累著了,喝了藥好安眠。老奴正要給王妃送過去呢。”
陸雲玨點點頭:“那你快給阿姮送去,彆放涼了。”
“是,老奴這就去。”
王伯提著那左邊的食盒來到寧姮院中,輕輕敲門,“王妃,老奴來給您送安胎藥了。”
寧姮聞聲應道,“進來吧。”她見隻有王管家一人,隨口問道,“阿嬋呢?”
“蟬姑娘的兄長來府上尋她,似有急事,蟬姑娘去處理家事了。”
寧姮了然,“嗯,有勞王管家。”
“王妃客氣了,這是老奴分內之事。”王伯放下食盒,便躬身退下了。
寧姮端起那碗還溫熱的藥湯,正準備喝下去,鼻尖卻微微動了動,“這藥……”
她揚聲喚住還未走遠的王伯,“王管家請留步。”
王伯連忙轉身,“王妃有何吩咐?”
寧姮問:“這碗藥,中途可曾經他人之手?或者與其他藥物混淆?”
王伯被問得一愣,然後搖頭,“沒有啊,蟬姑娘把藥交給老奴後,這食盒就一直老奴親自提著,絕無外人動過!”
“王妃,是……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寧姮放下藥碗,“那應是拿錯了,這是王爺平日的藥。”
王爺的藥?老管家悚然一驚,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糟了,他記反了!
那不就意味著……王爺剛剛喝下去的那一碗是王妃的安胎藥?!
……
寧姮過去的時候,陸雲玨早把藥喝光了。
她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藥碗,扶了扶額,這可真是……
“懷瑾,你還好吧?”
陸雲玨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很好啊。”除了進宮一趟疲累點,也沒感覺哪裡不舒服。
看到寧姮表情有些異樣,他問:“怎麼了?”
寧姮解釋道,“你剛才喝的那碗……是我的安胎藥,王伯不慎拿錯了。”
準確來說是墮胎藥。
雖說他一個大男人無胎可墮,但終究不是溫養的藥材,對這病秧子的身體沒那麼好。
王伯更是懊惱不已,生怕陸雲玨的身體出了什麼差錯,“王爺恕罪!都怪老奴,老糊塗了實在是不中用……怎麼就把藥拿錯了呢。”
幸好這段時間寧姮給陸雲玨改良了藥方,時不時紮針又藥浴的,身子好了不少,此刻並無異樣感覺。
陸雲玨道,“王伯,無礙,隻是意外罷了。”
寧姮也寬慰道,“我還在這兒呢,出不了問題。”
頂多腹瀉半天罷了。
私下裡,寧姮的手下意識撫上了小腹,眼神有些複雜。
陰差陽錯,兩次都沒墮成,這莫非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