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接過翻看,臉色越來越鐵青。
這上麵清晰地記錄了多次與北境蠻族的秘密交易,時間、地點、貨物種類、金額,其中就包括這批軍械!而經手人,明確寫著孟淵和其長子孟景寧的名字!
“好,很好!”
蕭凜合上賬冊,眼中寒光迸射,“人贓並獲,鐵證如山!孟家,這次看你們如何狡辯!”
他看向孟扶搖,將賬冊遞給她:“你看看這個。”
孟扶搖快速翻閱,心中波瀾起伏。
有了這個,孟家通敵叛國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前世他們利用她、犧牲她,今生,報應終於來了!
“立刻封鎖消息,將所有涉案人犯押入大理寺天牢,嚴加看管,沒有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蕭凜迅速下令,“本王即刻進宮,麵見父皇!”
“是!”
蕭凜又看向孟扶搖,目光複雜道:“我先讓人送你回郡主府,孟家,恐怕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你萬事小心。”
孟扶搖點點頭,將賬冊緊緊攥在手中,抬頭望向孟府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
“殿下放心,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這時,有人來報,孟福已經咬舌自儘了。
兩人覺得這件事不太好弄,但,人贓並獲,孟淵抵賴不了。
碼頭事件,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漣漪迅速擴散至朝堂。
翌日早朝,靖王蕭凜當眾呈上繳獲的軍械賬冊,以及太子府暗衛頭領的口供。
彈劾孟淵私運軍械,圖謀不軌,並暗指太子與此事脫不了乾係,金鑾殿上,氣氛凝重。
孟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演技精湛。
“陛下明鑒,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表!這…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那碼頭貨物,老臣全然不知情,都是管家孟福那狗奴才膽大包天,背著老臣做下的勾當!老臣馭下不嚴,甘願受罰!”
他絕口不提太子,將所有罪責推給已死的孟福。
太子蕭煜臉色鐵青,立刻出列反駁:“父皇!五弟此言純屬汙蔑,兒臣府中侍衛眾多,難免有個彆敗類被收買構陷,僅憑一人之詞,怎能斷定是兒臣指使?五弟莫非是想借機排除異己?”
朝堂之上,兩派官員爭論不休,互相攻擊。
龍椅上的皇帝麵色陰沉,目光在幾個兒子和跪著的孟淵身上掃過。
私運軍械是重罪,牽扯到太子和侯爵,更不能輕易下定論。
他最終下令:“孟淵馭下不嚴,革去侯爵俸祿一年,禁足府中反省!”
“太子約束下屬不力,罰俸半年。此事交由大理寺徹查,靖王從旁協理,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這個結果,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實則保下了孟淵和太子的根本,但也給了靖王繼續追查的權力。
退朝後,孟淵回到府中,砸碎了一整套心愛的茶具,臉色鐵青:“蕭凜!孟扶搖!好,好的很!”
段嬌娘哭哭啼啼地迎上來:“侯爺,這可如何是好?禁足府中,外麵還不知道怎麼議論我們孟家呢!都是那個掃把星惹的禍!”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