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煩躁地嗬斥,“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穩住陣腳,不能讓蕭凜再抓到任何把柄!”
他眼中閃過狠厲,“還有那個孽女,不能再留了!”
靖王府,靖王再次如夢。
蕭凜將朝堂上的結果告知了孟扶搖。
皇上還是選擇了平衡兩方。
孟扶搖夢裡,見王爺說了朝堂上的事情,並無意外,冷笑道,“不過,經此一事,孟家和太子已是驚弓之鳥,他們不敢再有大動作,但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沒錯,孟淵老奸巨猾,斷尾求生,太子也會更加謹慎,我們需從長計議。”
蕭凜在夢裡,看向孟扶搖,眼中帶著關切:“你近日在孟府,更要小心,他們狗急跳牆,恐會對你不利。”
“王爺放心,他們現在,未必能動得了我。”
她如今得太後幾分青睞,孟家想動她,也得掂量掂量。
夢境破碎,孟扶搖醒來。
第二日,孟扶搖受邀入宮陪伴太後,才得知皇後壽宴將至。
孟扶也想起前世,皇後的壽宴其實也邀請了她孟扶搖,但那時自己就不惹孟曦悅生氣,讓孟曦悅進宮。
慈寧宮內,檀香嫋嫋。
太後靠在軟榻上,看著下方姿態端莊,眉眼間卻自帶一股傲氣的孟扶搖,緩緩開口:“扶搖啊,皇後壽宴,各府千金都會獻藝,你準備得如何了?”
孟扶搖恭敬回道:“回太後,扶搖還未準備,不過,臣女那日在春日宴上耍的寶劍舞,這次想要去了寶劍,直接跳一支舞,名曰“破局”您看怎麼樣?”
太後微微挑眉,“此舞氣勢恢宏,不好駕馭,你為何選此舞?”
孟扶抬眸,目光堅定道:“太後娘娘,扶搖曾聽聞,皇後娘娘相伴皇帝禦駕親征,陪伴左右。”
“曾親臨戰場邊緣,鼓舞士氣,巾幗不讓須眉,扶搖以為,“”此舞之精神,正合皇後娘娘風範。”
“且……”她頓了頓,聲音平穩,“扶搖近來經曆頗多,深感女子立世,亦需有破陣之勇。
太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
她久居深宮,看多了矯揉造作,孟扶搖這番不卑不亢、隱含鋒芒的話語,反倒合了她幾分心意。
但她麵上不顯,隻淡淡道:“有心了,隻是此舞剛烈,莫要衝撞了壽宴喜慶。”
“扶搖明白,已稍作改編,隻顯英姿與堅韌。”孟扶搖從容應答。
心想,她皇後對自己愛搭不理更看好孟曦悅,這回讓她看自己的時候。
太後沒有作答,隻是又讓孟扶搖為她施針來緩解一下。
孟扶搖悄然回到孟府,孟府內卻是一片死寂。
孟淵被禁足,雖保住了爵位,但顏麵儘失,在府中脾氣愈發暴躁。
孟夫人一心撲在如何讓孟曦悅在壽宴上翻身,對孟扶搖更是恨得牙癢癢。
此時曦月閣內。
孟曦悅摔碎了房中又一個花瓶,麵容扭曲:“憑什麼她一個養女,被皇上保護,被太後賞識,還給了那麼多好東西,那些本該屬於我孟曦悅的,我才是孟家正牌的嫡女!”
太子因碼頭之事被迫待在東宮不敢出來,也對她孟曦悅避而不見,讓她又急又恨。太子妃的美夢似乎離越來越遠,她太著急了。
孟夫人走進來,看到滿室狼藉,歎了口氣:“悅兒,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挽回你的名聲,重新抓住太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