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暖他們隻在晚間留夠馬匹休息的時間,還有就是在荊鎮停留了半天交貨,其他時間都日夜兼程。
一路疾馳,日行九十裡,對比前四日幾乎翻倍。
趙暖屈膝一拜:“出門在外何必計較,若是往後我落難遇到二位,還請看在同行的麵子上施舍一口粗茶飯。”
“哈哈哈,趙妹子心胸不輸男兒!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二位兄長,後會有期。”
說完,威揚鏢局的人也拱拱手,再次揚鞭啟程。
隻是趙暖沒想到,與興義鏢局分開不到一個時辰,一直聽話乖巧的周寧煜突然哭鬨不已。
李鏢頭以為是孩子老在馬車膩煩了,抱上馬疾馳逗著玩兒,也止不住哭。
趙暖抱著哄,下車走都不行。
眼看孩子哭的都要背過氣去了,她突然想到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則傳言:生靈擋路,必有緣故。
“李大哥,那會兒路上是不是有隻兔子?”
“哈哈哈,冬日兔子屯糧,常見。”
說著,路上突然出現一條蛇。
“籲……”
馬車停下,幾人麵麵相覷,冬日見蛇,這不常見了吧。
趙暖麵色凝重:“李大哥,可否耽擱一日,我們去揚保鎮暫住一晚。”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奎用眼神詢問兩個隊友,張鏢師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暖一眼,點頭同意。
而小白皺起眉犯難,他著急完成活計回家。
趙暖一狠心提出買下他們這輛馬車,自己跟他們的走鏢就此結束。
李奎跟張鏢師幾乎是立即反對。
“趙妹子,沒有這樣的道理。”
“是啊,這話傳出去是要砸鏢局招牌的。就聽你的,回揚保鎮過夜。”
調轉馬車前,李奎看了一眼小白:“本來這一趟去程預計是二十天,回來十天。現在才十天便走了三分之二的路,莫要太過分。”
“是,鏢頭。”
小白撓撓頭,他歸家心切是真,但出來前東家也說過這一趟要用時差不多一個月,他看報酬豐厚就接了。
“可有小路,咱們順著小路回去吧。”趙暖看著官道總有些不安。
“有,我帶路。”
張鏢師趕著馬車當先,對路線很熟。
說來也奇怪,往回走時,周寧煜不哭了。
就在他們往回走時,正在等待進城的興義鏢局兩人眉頭緊皺。
袁鏢師看著揚起塵土的官兵三人遠去,壓低聲音:“小雷,你覺得畫像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趙妹子。”
雷鏢師憤恨的唾了一口:“媽拉個巴子的,武安侯府素來良名在外,這些個狗東西……”
“咳咳!”袁鏢師咳嗽兩聲,“隻是他們找趙妹子做什麼?不是說周府除了一個外嫁女,一個主動招供的庶子,其他人都緝拿歸案了麼?”
兩人思考了半晌,突然對視,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震驚。
市井傳言侯府被抄家當夜就死了人,聽說是大奶奶身邊的奶娘被驚嚇,抱著侯府下一代唯一的小公子跳井了。
屍首第二天才打撈出來,都泡變形了。
如果趙暖是從侯府出來的,那她懷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