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彆墅,秦書剛換好鞋,常叔就遞過來一個燙金請帖,“秦小姐,有人將這個送到您之前的房子,我去清掃正好見到了,就給您帶過來了。”
“謝謝常叔。”秦書打開一看,是劉子鍇的奶奶劉老太太的八十大壽請帖。
秦書的手指頓了頓,在劉家那三年,所有人都把她當外人,隻有劉老太太待她真心實意,冬天怕她冷,總給她塞暖手寶,劉子鍇跟她吵架時,也是老太太護著她。
“想去?”賀川言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秦書點了點頭,“老太太對我挺好的,她的壽宴,我該去送份禮。”
賀川言的臉色沉了沉,顯然不希望她再和劉家有牽扯,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隻是道,“壽禮我讓人準備,你不用操心。”
“不用了,我......”
“秦書,彆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賀川言打斷她,“彆讓人覺得我賀川言的女人,拿不出像樣的東西。”
“彆人又不知道......”秦書小聲嘟囔了一句,卻沒想到賀川言聽到了,他嘴角彎起,抬起她的下巴,“怎麼?夫人想公開?”
“沒,沒有......暫時先彆。”秦書趕忙拒絕,沒看到賀川言嘴角彎起的弧度瞬間沒了。
“那多謝了。”秦書看著他緊繃的側臉,沒再推辭,生怕他又要說公開。
他確實沒提再公開的事,隻是在她剛進臥室後突然從後背抱住她,“夫人,你說的感謝呢?”
……
壽宴當天,秦書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手裡拎著賀川言讓人準備的禮盒,剛走到酒店宴會廳門口,就被張舒攔了下來。
“喲,這不是我們劉家的下堂婦嗎?”張舒雙手叉腰,尖酸的嗓音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老太太的壽宴,你來湊什麼熱鬨?是嫌我們家還不夠晦氣?”
秦書皺了皺眉,懶得跟她糾纏,“我是來給老太太賀壽的,讓開。”
“賀壽?”張舒上下打量著她,“你一個被我兒子掃地出門的女人,能拿出什麼好東西?我看你是來蹭吃蹭喝,順便釣男人的吧?”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彆人聽不見,“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我那個前兒媳,婚內就不安分,離婚了還想來攀高枝......”
“我拿的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書冷冷地打斷她,將禮盒遞給旁邊的登記侍者,“麻煩登記一下。”
侍者打開禮盒,看到裡麵的東西時,眼睛瞬間瞪圓了,拿著附帶的鑒定證書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激動地喊道,“這......這是宋代李唐的《溪山獨釣圖》?市值至少上千萬?”
“什麼?上千萬?”
“我的天,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周圍的賓客一片嘩然,紛紛湧過來看熱鬨,看向秦書的眼神裡也滿是驚歎,秦書居然準備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張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劉子鍇和韓晨林也聞聲趕來,看到那幅畫和鑒定證書,劉子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衝到秦書麵前,指著她怒斥,“秦書,你一個剛離婚的女人,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畫?這肯定是假的!你想拿幅假畫糊弄我奶奶?”
“秦書好歹也是秦家大小姐,不能拿個假畫糊弄劉老太太吧?”旁邊有人質疑道。
“什麼秦家大小姐,秦氏集團早就沒有姓秦的人了,這幾年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操勞,連個名字怕是都沒了......”劉子鍇瞪了一眼質疑的人。
韓晨林立刻挽緊他的胳膊,陰陽怪氣地附和,“子鍇哥,彆這麼說,說不定是哪位老板送的呢?畢竟秦姐姐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
秦書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醜態,隻覺得無比惡心,她沒理會他們的嘲諷,隻是對侍者說,“麻煩把畫送到老太太那裡,就說是秦書賀壽的。”
至於秦氏集團,她早晚會拿回來。
“秦姐姐,你先彆急著走啊......”就在秦書準備進宴會廳時,韓晨林突然抓住秦書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