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女孩不好意思的縮了下肩膀,然後又笑了下,“那請問白炬xi為什麼會選擇當練習生呢?”
白炬一本正經:“因為熱愛和夢想。”
說完才無奈道:“您真的一字不改啊?”
“啊,還要修改嗎?”
“明明您才是怒那。”
“呀~”金智媛連這聲都比彆人要小,“不要再提這句話了,切拜!”
“好吧,您還準備了什麼話題?”
“也不要說這個啦,那我想想。”
金智媛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您當時說聽歌要坐中間...”
遭了,怎麼說起了這個。
白炬不動聲色的看了下時間,好似沒聽到:“您最近忙完了嗎?”
金智媛鬆了口氣:“嗯,可以休息幾天了。”
“這次的電影拍攝如何?”
“有在好好努力,不過隻拍了一小半,還不知道後麵會怎麼樣。”
時間差不多了。
或許有很多男人都聽過一句話,不要給女性自己做選擇。
但他們往往不知道怎麼正確的去做,或者錯誤的理解成無差彆的強勢。
白炬對這家餐廳的上菜速度很了解,他聊天的同時一直在仔細聆聽門外的動靜。
而現在要上菜了,於是他卡著點說——
“聽起來演戲是件很有趣的事?”
“是啊,雖然偶爾會有些辛苦,但可以體驗另一種人生。”
“如果要放鬆的話,您可以在下午或晚上去聽歌房,不出意外是遇不到我的。”
金智媛剛想回複什麼,服務員敲了兩下門,進來送菜了。
話題被強行止住。
白炬和熟悉的服務員打了個招呼,同時再一次轉移她注意力:“這裡的廚師是地道的東大湘南人,您知道那裡嗎?”
金智媛回憶了下:“不太了解,我隻知道魔都和京北。”
服務員離開了包間,她卻沒有再回到上個話題。
白炬心裡有數了。
有些事他以前花了很久才真正弄懂,而不是停在理論上,比如——
看一個女生主體性強不強,要看她是否會主動擔責。
喜歡,和吸引,是可以獨立分開的。
前者可以判斷在雙方的交互中,要加多少的‘強勢’。
後者可以找到如何繞開對方防禦機製的辦法。
金智媛是不是乖乖女不好說,但她從小被父母管的比較嚴是既定事實,聽蕊珠怒那說她現在出道了,父母還不讓她完全的獨立生活。
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你可以說她被愛意包裹,反過來,也可以說她潛意識會想‘短暫脫離’這種包裹。
或許從她選擇去當練習生和演員就能看出來。
她的父母絕對在初始時沒有做這樣的計劃。
可是二十年的習慣是強大的,甚至可以混淆她的內心。
也就是說,金智媛可能會認為自己喜歡‘對她溫柔’的男性,可那隻是表象,實際上真正能吸引她的,應該是表層溫柔內核強硬的引導者,甚至於是和她相反的人。
相似和相反都能產生引力。
人類,很神奇吧?
說到底,感性和理性是兩套係統,背後對應的是基因本能和世俗觀念。
白炬從見麵開始的每個動作神態、每句話,都為了弄清楚金智媛到底是不是例外。
確實有那麼及其少數的人能夠把兩套係統合二為一,但她不是。
方法已經出現。
...
“您這是在做什麼?”金智媛好奇的問道。
白炬用滾燙的茶水過了遍碗筷,笑道:“衝一下灰塵,還有種消毒的心理安慰。”
說完他盛了碗飯,先遞給女孩,還有洗乾淨的筷子。
金智媛一愣,暗自咬了咬牙。
倒茶忘記,盛飯也忘記,這怒那還怎麼當下去?
還沒等她過了飯的事,白炬又把魚換個了位置。
“不知道您習不習慣吃河魚,離近點更方便下筷子。”
金智媛:“...”
這頓飯到底是誰在請誰呐?
失敗。
女孩四處觀察,試圖找到另一個動手的活兒。
白炬好笑道:“彆找,沒東西給你做了,快吃吧。”
又被看穿了。
金智媛有點羞惱,小聲反駁道:“是您動作太快了。”
“那對不起。”
“好敷衍。”
“智媛怒那,請原諒我吧。”
“你又來!”
金智媛慌慌張張的拿起碗筷,看都沒看就夾了一下。
她聽到對麵的男生小小的歎了口氣,說:“那是生薑。”
“啊?”
“吃這個吧。”白炬夾了一塊魚腹肉,“我用的是乾淨的筷子。”
其實半島人對這方麵不是很講究,同杯同筷很常見,哪怕是不太熟的人。
他反正受不了。
女孩心裡也跟著歎了口氣,有點認命了。
算了吧,每次遇到他都笨手笨腳的,都快要習慣被他照顧了。
明明我才是怒那。
她又在心裡重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