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那種驕傲,明亮又囂張,讓人天生想去馴服。
就像此刻,明明被他困在懷裡,眼神還死死抵著,不肯示弱。
……
車窗外的風聲漸漸低了下去。
顧朝暄被他吻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從最初的抵抗,到後來被迫接受,再到徹底軟化在他懷裡。
秦湛予一手托著她的後頸,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背。
她的睫毛輕輕顫著,呼吸打在他頸側,燙得他連心都跟著亂。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隻剩下唇齒相磨的細碎呼吸聲。
直到很久,他才低聲在她耳邊開口,聲音發啞——
“顧朝暄,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頓了頓,手指慢慢滑過她的鬢角,“我過兩天就要走了,讓我陪你好好過個生日,嗯?”
她沒說話,好一會問他車裡有碘伏嗎?
他說在中央扶手箱。
顧朝暄坐在他腿上,隨即彎身從扶手箱裡拿出藥水。
“手伸過來。”她淡聲道。
秦湛予看著她那副冷靜的樣子,有點想笑。
“現在記得關心我了?”
“少貧嘴。”她瞥了他一眼,拿出棉簽蘸碘伏,“手。”
他老實地伸過去。
腕骨上那一圈齒印顏色深淺不一,皮下的血痕還沒完全褪,像被誰印上去的紅梅。
顧朝暄垂著眼,神情專注。
她的指尖很細,蘸著碘伏的棉簽在他皮膚上輕輕一抹。
空氣裡有股淡淡的藥水味,和她身上那點茉莉香混在一起。
“疼嗎?”
“被你咬的,還能不疼?”
顧朝暄手一頓,沒看他,隻說:“誰讓你惹我。”
“我惹你?”秦湛予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挑眉,“你還真有理。”
他低頭,看著她細致的動作。
“還有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脖頸處,“你那天也咬了。”
顧朝暄抬眼看他,眉頭皺了皺:“活該。”
“你還真敢提。”秦湛予輕笑,聲音低得發啞,“那天早上我回去,被我媽、我外公、還有我舅舅都調侃了。”
他手一攤,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
秦湛予盯著她,目光一點點柔下來。
“笑了就好,”他聲音極輕,“我就喜歡你這樣,看我的時候不帶防備。”
顧朝暄的手在空中一滯,心口那根弦被什麼輕輕撥了一下。
她避開他的目光,把棉簽放進藥盒:“藥上完了。”
“脖子上的呢?”他不依不饒。
“自己抹。”
“看不到,怎麼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