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到,霧粉禮服與配套西裝就被掛在移動衣架上推進辦公室,連蒸汽熨鬥都一並到位。
蘇銘拎著平底鞋,進門就撞上一幅“活色生香”——
落地鏡前,男人長身而立,一手展開長裙,另一手圈著剛被“投喂”完畢的小月亮;
霧粉麵料自他指間傾瀉,像將晨霧揉進顧安笙的膝彎。
那件櫻花粉西裝被他隨意拎在肩頭,冷白膚色襯著暖粉,豔得近乎挑釁。
蘇銘盯緊地板,語速飛快:“老板,需要造型師嗎?”
“不用。”男人淡聲回,把長裙遞到顧安笙手裡,“我親自來。”
蘇銘心領神會——老板占有欲強到可怕,這些年,夫人的衣服隻能老板脫,也隻能老板穿。
他立刻遞上平底鞋,連呼吸都放輕:“鞋跟一厘米,保證不累腳。”
“先穿鞋,”他單膝跪地,掌心托住她足踝,聲音低而認真,“踩我腿上,彆用力。”
顧安笙扶著他的肩,腳尖點進軟緞,鞋跟輕輕“嗒”一聲,像完成加冕禮。
下一秒,男人手臂穿過她膝彎,再次把人抱起,讓鏡麵對準兩人——
蘇銘識趣地撤退,門一合上,就聽見裡麵低低的笑聲——
“抬手。”
“腰鬆一點,彆扯到。”
“歐陽世稷,你扣暗扣就扣暗扣,手往哪兒滑呢?”
“檢查鬆緊,怕你喘不上氣。”
“……我懷疑你在假公濟私。”
“嗯,我從不藏私。”
又過了半小時,休息室門開。
粉色西裝外套敞著,內裡白襯衫扣子隻扣到第三顆,鎖骨上的抓痕被化妝師輕點遮瑕,卻遮不住那股子意氣風發的騷包勁兒,拽得跟個二五百萬似得;
而他懷裡的人,霧粉長裙垂落,腰間放鬆兩公分,裙擺隨著他步伐晃成一片霧。
最惹眼的是那雙平底鞋——鞋麵也繡了朵小小的粉玫瑰,被男人單手拎著,另一隻手臂穩穩托著懷裡的“月亮”。
電梯直下停車場,所過之處,員工集體石化:
——老板穿粉色?
——還公主抱?
——懷裡那是夫人?燈光師呢?快打光!
歐陽世稷俯身入座,先把她抱穩,才肯讓西裝下擺落座。
披肩被撚到鎖骨處,隻留一截耳尖,豔得能滴血。
車窗緩緩升起,隔絕了所有驚呼與快門聲。
車內,他吻了吻她發頂,嗓音低啞:“月亮抱穩了,出發去摘星星。”
勞斯萊斯緩緩滑出地庫,霓虹初上,車頭小金人被燈光映成溫柔的玫瑰色。
後座隔板早已升起,將喧囂隔絕在外。
歐陽世稷抱著顧安笙,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環住那截放鬆了兩公分的細腰,指腹恰好落在腰間碎鑽上,像握著一條星屑凝成的月光。
“還喘得過氣?”他低聲問,聲音裡帶著笑。
顧安笙把臉埋在他肩窩,聲音悶悶地飄出來:“再喘不過來,就要被你勒成小瘸子了。”
男人低笑,掌心往上托了托,讓她靠得更舒服,順手把那隻繡著粉玫瑰的平底鞋拎到她眼前晃了晃:“等會兒紅毯走完,再給你穿鞋。”
“走完?”顧安笙耳尖泛紅,“你還真打算一路抱到底?”
“當然。”歐陽世稷低頭,吻落在她發頂,“月亮落地,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