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順著胳膊爬上肩膀,蹭著她的耳廓。
虞念被兩人纏到腦仁疼。
一天天就知道勾引她,沒正事做嗎?
還是班上少了。
多加點班就老實了。
“再鬨,你倆以後誰都彆想進門。”
憫日看了柏州一眼,不情不願地收回觸手。
柏州意猶未儘地摸了兩下,倒也沒敢得寸進尺。
見兩人終於安生下來,虞念啃完了剩下的雞翅,拿著柏州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
這一大早,雞飛狗跳的。
見她吃飽了,柏州放下筷子,語氣恢複了幾分正經:
“塔落維讓你吃完飯去找他,估計是說前線的事。”
虞念嗯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衣角,瞥了眼桌上的狼藉和站在一旁的兩人:
“幫我收拾一下。”
“嗯!”
憫日連忙點頭,手已經先一步搶走了抹布,柏州也慢悠悠起身,伸手去拿餐盤。
見兩人十分有乾勁。
虞念十分有十二分的不放心。
但願......沒事吧。
虞念沒管身後的暗流湧動,推門出了寢室。
七區軍部的清晨很靜,灰白的建築錯落排布,巡邏的哨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過,鞋底碾過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聞。
晨風吹過帶著幾分涼意,拂去了飯後的慵懶。
她沿著林蔭道往前走,剛拐過拐角,就撞見了迎麵走來的許穆青。
許穆青穿著黑色的軍裝,銀色的單邊眼睛在暗光裡有些淩冽。
他看見虞念,在她麵前停下了腳步。
“去找塔落維嗎?”
“嗯,柏州說他找我。”
虞念點點頭,見他擋在自己麵前,語氣疑惑:
“許副官有什麼事嗎?”
“塔落維那邊不急,他在處理物資的問題,一時半會兒抽不出身來。”
許穆青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放緩了些:
“倒是晉然想見你一麵,就在塔台的地下室裡。”
虞念微怔,沉吟片刻道:“帶路吧。”
其實她能猜到一些。
七區不會無緣無故抓人,那天的汙染體多半與晉然脫不開關係。
可是她不能理解,夏彌那麼喜歡他,五區又是她們一起長大的地方。
他怎麼舍得.......
地下室的空氣帶著冷硬的鐵鏽味,光線昏暗。
隻有頭頂一盞白熾燈亮著,直直打在中央的椅子上。
晉然被粗繩牢牢綁在椅背上,手腕腳踝處勒出深深的紅痕。
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底滿是疲憊與頹喪。
與前些日子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見虞念進來,他動了動唇角,聲音沙啞得厲害:“虞小姐……”
“嗯。”虞念目光落在他身上,沒有多餘的情緒。
“我不敢見夏彌。”他咬咬牙,聲音哽咽:“我對不起她。”
“為什麼要那麼做。”虞念站在他對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晉然垂了垂眼,喉結滾了滾:
“前幾天商會的人找到我,他們說,隻要我把汙染體引到你麵前,不管後續怎麼樣他會接手第五區,庇護那裡的人。”
他聲音發顫,眼底泛紅:
“我知道,她總想著往前線衝,就為了保護她媽媽.......我想著,要是商會能接手,她就不用再拚命了。”
“蠢貨。”
許穆青站在一旁,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