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晟見她轉過來看自己,倒是沒吭聲。
王丫畢竟歲數大些,已經二十五歲的年齡,雖至今未嫁人,卻也稍顯成熟。
她看了眼魏晟,又轉頭看向自家五哥兒,細細回味起方才,魏護衛把薑鴻南整個拎起來的場景,暗自琢磨著。
難道,這個魏護衛喜歡五哥兒?
還是說,他喜歡男的,他竟有龍陽之好!
“王姐姐,你在想什麼呢?竟想得這麼入迷?”
薑鴻南見王丫看著她身後走神,忙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角,又重複著問了句。
“方才李三姐姐跟你說了什麼?”
一想起李三姐,王丫忙拍了下腦門,壞了,自個兒光顧著看美男子了,差點就把五哥兒吩咐的要緊事忘了。
她連忙弓下身子,照例貼在薑鴻南耳邊小聲道。
“李三姐說,昨日半夜,她夢中聽到一聲巨響,連忙起來跟她爹一起去查看。”
“你猜怎麼著,她看見李書霖家塌房了。”
“就在昨日子時,裡正匆忙從床上爬起來,帶著村民去救人,結果還是來不及了,李老爹李老娘和李書霖早就被那磚瓦壓死了。”
她說到這,忍不住嘖了一聲,下意識用手擦了擦身上的圍裙,忽而拔高了音量。
“唉,裡正還在那李老爹身上,搜出來好些銀子呢,足足有一千兩~”
彆說是一千兩,就是十兩銀子,李家村的農戶也是一輩子沒見過的。
當時圍觀的李三姐還在想,若是她這輩子摸過這一千兩,便是被板磚壓死,那也是笑著死的。
可李家沒有子嗣,李老爹的爹娘也早死了,這錢便被裡正拿去充公了。
裡正跟大家夥兒交代,說李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便經過大夥的同意,準備用這一千兩銀子,在村裡建個私塾,再蓋個集市,整個印刷廠,還打算讓李三姐回去當管事的呢。
薑鴻南聽完事情的大概,不免感覺有些奇怪。
這李老爹家的磚瓦房,怎麼好好的說塌就塌了呢。
跟現代那些明星似的。
不過,“那些銀子都用來充公了?”
她不確定地盯著王丫,又看向一邊,不停朝這邊投來目光的李三姐,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
“說是這樣說,到底是不是都充公了,這誰還知道?那是官家的事,多的,李三姐說她便不知道了。”
“嗯。”
薑鴻南點頭,先將心裡頭的疑惑壓了下來。
接過王叔手裡的卷子,看見那上麵還印著薑恩渠的名字,她心裡有些膈應。
倒是王丫,又把手裡那份試卷塞進魏晟的手裡。
“魏護衛瞧瞧,這字可是有哪裡寫得不對?”
魏晟到底知道她在試探自己,也沒隱藏,攤開瞅了一眼,略微點頭。
“倒是沒問題,我自己的名字,我還是認得的。”
王丫卻也沒問彆的了,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自作主張地提醒五哥兒。
畢竟這還是五哥兒的私事,她一個下人,管得太多,多嘴多舌的,可就不大好了。
薑鴻南見這邊有條不紊地施著粥,也沒什麼人打起來,便也放下了心,跟王叔交代了幾句,便喊魏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