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毅凡一臉懵逼,陳夫子也不再解釋,擺擺手讓他出去了。
夫子到底何意?
要說陳夫子坑自己柳毅凡不信,因為坑他陳夫子撈不到任何好處,還要麵對司南伯的怒火,可要說幫他,也沒必要提前把他往火線上推啊?自己現在是想低調再低調,等著院試一鳴驚人,打崔護一個措手不及。
高調行事,等於逼著崔家對付自己,司南伯的世襲罔替,足以讓崔家對自己動殺心。
可這件事他能跟誰商議?
紅姨是個婦道,說了她隻能更擔心。
一直走到聚寶軒樓下,柳毅凡也沒想出啥好辦法。
柳毅凡現在真想有個啥係統,或者覺醒一種神功,咋自己穿越跟書裡寫的不一樣呢?起碼給自己個保命的本錢啊?
上樓月兒和韶華已經在了,正在整理書稿。
“大才子今天怎麼無精打采的?又挨長房欺負了?”
月兒見他不精神,笑著打趣。
“欺負我倒好了,現在長房態度大轉彎,該給的一點不少,還不打擾南院,原本咬人的狗忽然躲起來,叫都不叫了,你會不會覺得緊張?”
月兒點點頭:“聽你這麼說還真不正常,肯定憋著大招呢,你自己小心點吧。”
柳毅凡用手揉揉僵硬的臉,長出一口氣,坐下開始說書,將心裡的鬱悶和疑惑都發泄在了書裡。
足足講了一個時辰,柳毅凡才端起茶碗休息一下。
韶華依一直麵對著柳毅凡,感覺像是在觀察他。
“三少既然知道崔家在算計你,是否已經想好了對策?”
韶華忽然這麼問,還真把柳毅凡問懵了。
因為他穿越至今一直都在被動防禦,唯一的一次反擊,還是因為紅姨被打。
科舉之事三爺已經打包票了,再提啥院試等於不信任三爺,所以他沉吟半晌,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該在金陵學界重塑形象,你紈絝荒唐的形象是傳聞強加於你的,跟我見到的你截然不同,你又安知其他人不如我一般,對你有誤解?”
柳毅凡心裡一動,不由聯想到了陳夫子的做法。
“距離科舉還有半年,這半年崔家定會不遺餘力針對你,隻有讓更多人了解到你的才華,甚至讓朝臣知曉,才能讓崔家投鼠忌器,這本三國演義,我會用你的名字出版刊印。
我對你科舉能否中第不關心,你表現出的才華,新科狀元都不及,要那虛名何用?”
柳毅凡不知如何反駁韶華姑娘,若自己院試落榜,三爺出麵幫自己免除兵役,那他就等於徹底投到了三爺門下。
一個侯府公子,放棄繼承爵位給一個富商打工,開什麼玩笑?
見柳毅凡沒說話,韶華姑娘笑了。
“舅舅將聚寶軒交與你打理,就是想讓你無後顧之憂,專心治學,你如何做我們都隻會建議,不會強求。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南疆戰事升級了,投降派將戰事擴大與兩國文鬥聯係到一起,恐怕崔家對你的打壓又要開始了。”
柳毅凡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是辦法,敢問小姐,三爺生意做那麼大,可有相熟的鐵匠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