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寶閣跟紅姨吃晚飯,或許是因為韶華和月兒在,紅姨沒問柳家的事,柳毅凡自然也不會說昨晚有人射箭,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吃完飯韶華跟月兒離開,紅姨才拉著柳毅凡坐下,從頭看到腳。
“這兩日沒出啥事吧?紅姨這心老懸著。”
柳毅凡笑了:“沒事紅姨,月兒天天跟我回家,您不知道,這丫頭會武功,咱府上那些家丁護院,跟她一比就是雲泥之彆。
姨眼中露出一絲喜色:“我看韶華小姐和月兒姑娘都對你很好,也不知你喜歡哪個?還是都喜歡?你早日娶妻生子,小姐在下麵也就心安了。”
柳毅凡一臉古怪:“紅姨您想什麼呢?我才十七歲,何況咱現在啥處境?我要功名沒功名,要家沒家,哪有心思琢磨這些?等咱賺夠銀子,科舉有眉目再說吧。”
紅姨隻是笑不說話,把柳毅凡都笑懵了。
自己前世確實處過對象,可現代女人啥愛情觀?彩禮,房子,車,弄得柳毅凡三十好幾都沒敢結婚生子。
南詔女子如何選擇配偶他不清楚,他隻知道,在啥朝代男人都得先立業後成家,否則不是舔狗也得成贅婿。
跟紅姨聊了一會兒,看天漸漸黑下來柳毅凡才來到前麵,韶華已經走了,隻剩下月兒在等他,手裡居然拿著一柄寶劍。
“不用這麼隆重吧?你覺得今晚還會有人來搗亂?”
月兒哼了一聲:“未雨綢繆好一些,若是柳府那些家丁我自不放在眼裡,可若真來幾個棘手的,我不帶武器沒法照顧你。”
柳毅凡四下看,也想找個趁手的家夥,月兒拽過他胳膊,從櫃台子下拿出個箭筒綁在了他小臂上。
“看見這機括沒?把手臂對準敵人,搬動機括就能發射,這袖箭筒內有六根箭,你自保應該沒問題。”
袖箭小巧精致,戴著沉甸甸的。
“這東西能射多遠,為何軍隊不配發袖箭?”
兩人邊往外走,柳毅凡邊問道。
“袖箭製造工藝繁瑣,而且隻適合近距離射殺,軍隊要這東西何用?打仗還不如長弓好使,你弄的那個雙眼銃真那麼厲害?”
月兒明顯對火器存疑,畢竟她沒有親眼看見試槍。
“這麼跟你說吧,三十米內一擊必殺未必,但那東西一打一片,讓對方喪失戰鬥力是肯定的,何況雙眼銃還能開兩槍,沒人見識到雙眼銃的威力,還想挨第二槍。”
“三少,你院試十年不中是故意的吧?你會對聯我就感覺奇怪,現在更懷疑你了,你那時年紀小,父親還不在身邊,你是怕崔家害你?故意示弱?”
柳毅凡隻能苦笑一下,沒承認也沒否認。
“你這侯門少爺當得真窩囊,滿金陵你也算頭一份了,你放心,若你那兩個哥哥還敢欺負你,我定讓他好看。”
柳毅凡直咧嘴:“我那兩個敗類哥哥可都有功名,真打壞了很麻煩的,我不想你被我連累,要打也是我自己打,兄弟相爭,衙門能把我如何?”
月兒斜了柳毅凡一眼,不再說話了。
二人沒坐馬車,而是沿著蔚然湖往家走,佳人在側,柳毅凡忽然有了種戀愛的感覺,這還真有點像約會逛街。
剛走到燕子磯附近,忽然聽見有人招呼,柳毅凡一看劉成金焰他們正要上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