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初陽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於肅一夜沒睡,大半時間都用在了哄小山參上。
索性丹參寶血在體,一夜沒睡倒是也不累。
小山參啊嗚一聲醒來,從於肅懷中跳下。
“哼!”
小山參惡狠狠撞了於肅小腿一下,又重重哼了一聲,這才小心融入地底。
於肅長長歎氣。
小山參越來越難哄了,看得出來夜晚時分,存在於腸澤窟地底的玩意兒,著實將小山參嚇得不輕。
於肅用上了甜言蜜語都不管用,小山參再也不願用遁術藏身於泥中。
最後,於肅用上了反話,言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為夫如今遭了難,你也自去尋個好人家罷,不用在乎我......”
此話一出,成功挑起了小山參那顆倔強不服的心,這才勉強答應下於肅讓它藏於地底的要求。
“該尋個由頭,將靈植師的身份亮出來了。”
於肅還算吃得了苦,但也不願意像牲口一般,被人拴在樹上。
不過轉念一想,於肅又覺得還是在等等。
自己要在這鎮子紮根修行,太早把自己暴露於明麵上未必是件好事。
在蒼天地界上,於肅便親眼見過於家圈養手藝人,把丹師之流軟禁於家族中。
黃天地界看似資源豐富,階級未被完全壟斷,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自己最好將鎮子裡的勢力劃分,以及存在那些強者,順帶把方士的修煉體係了解一二,這才更方便自己入手修行。
小院主屋打開,小媳婦一手挽著頭發,一手端著個銅盆走出。
她將銅盆放到場中央,羞答答的朝於肅招招手。
“那個...娘還沒起,側房有水缸,今天出門我想洗頭。”
於肅指了指脖間麻繩,小媳婦恍然大悟,竟是走往於肅身邊將麻繩解去,把銅盆塞到於肅手中,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摸樣。
於肅看了一眼敞開著的小院院門,嘴角笑意一閃而逝,拿著銅盆便去側屋給小媳婦打了水,幫著小媳婦把烏黑長發洗了。
期間,小媳婦白皙的脖頸,若隱若現的腰線,也算給於肅飽了眼福。
片刻後,小媳婦洗淨了頭,沒在給於肅套上麻繩,而是直接回了屋,任由於肅自由處於院內。
“娘......”
“噓!”
薛老太噓了一聲,趴在窗縫邊,看著院中的於肅打量著黑色石磨。
“唉,還是得用上等的‘犬舍’......”
坐回床榻上,小媳婦上前給薛老太梳起了頭,幫著薛老太盤起白發。
“昨晚和今早都讓你去施恩,原本想著隻要這小子心中有絲恩情在,那咱們買下等‘犬舍’就可以順利降住他,讓他從人變畜。
但現在看來,估計施恩的效果不大,這小子鬼心思不少,心性不弱,還是得用上等‘犬舍’才行!”
說著,薛老太從枕頭下掏出布袋,裡頭滿是血紅色的銅錢。
“走吧,今天就去把‘犬舍’買了!”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到傍晚。
薛老太一家早晨便出了門,留於肅一人在家。
雖然得了自由身,但於肅沒有出門。
薛老太是這個家主事的,對方敢放任自己自由,就不怕自己跑脫了去。
況且自己也不想出門,從這精明的薛老太身上,或許能弄來不少隱秘消息。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於肅打算做薛老太的伯樂,好好將這“老寶貝”給挖掘挖掘,說不定能給自己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