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後門被扯到城郊的賓館裡,扔在雙人床上。
手腕被反綁,拚命摩擦著麻繩試圖掙脫。
試圖想要聽清兩人的對話聲。
“一萬塊,拍好照片發我,她就交給你了,怎麼來你隨意。”
對麵滿身酒氣,點頭哈腰。
沈凝霜頭頂的黑布被粗暴扯去,布料摩擦著發絲和臉頰,強烈的黴味四散開來。
強光如針般紮進眼底,她眯起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視線最後落在麵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向下淌,染濕了整張臉。
“呦,這麼漂亮的美人,哭花臉可就不好看了。”
胖男人油膩的擦乾她眼角的淚,興奮的就要解開腰帶。
她強忍住想要乾嘔的衝動,甕聲甕氣。
“大哥,我手好痛,你幫我解開,這樣也能更方便些。”
沈凝霜全身早就已經被燒得發燙,眼底的水霧和鮮紅欲滴的嘴唇格外勾人。
胖男人食指大動,欲望湧上頭頂,鬼使神差地點頭。
反正,她都已經這樣了,哪裡還能抵抗得了自己?
他咧開嘴角,伸手解開反綁的麻繩,可下一秒,沈凝霜迅速後退,反手摸向床右側的煙灰缸,瞄準他額頭砸了過去!
啪!
碎片四散。
“啊——!”胖男人搖晃著身子,撲通一聲摔在床上,怒道,“你特麼敢暗算我?!”
沈凝霜手腳並用地爬下床,身邊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全都扔過去,瘋狂按著前台電話,還沒等接通,餘光瞟見他撲了過來。
電話座機扔在他臉上,自己也因為虛脫沒力氣,摔在冰涼的瓷磚上。
“給你臉你不要,還真是個硬骨頭!不過老子就好這口,硬骨頭啃起來才香!”
胖男人猛衝上前,沈凝霜側身躲過,累得大喘氣。
她拚了命的想要向前衝,可後頸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她腳步踉蹌,重心失衡,額頭毫無防備地磕在床腳,溫熱的液體瞬間湧了出來,染濕了視線。
對方的力度絲毫未減,將她死死按在原地。
再有一步。
再有一步,自己可以躲進衛生間裡反鎖門,就能安全了!
沈凝霜不知從哪裡來了股力氣,喉嚨裡泛起股血腥味,猛地抬起手肘,對準男子下體狠狠懟了上去。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頭頂的桎梏一鬆,她手忙腳亂地爬向衛生間,抬起手插進了老式插銷。
城郊年久破敗,經濟發展停滯不前,小賓館的門年久失修,衛生間還采用最原始的推拉鐵門,凹痕裡累積著經年的塵土與蛛網,兩側更是泛起暗紅色的鏽跡。
搖搖欲墜。
沈凝霜瑟縮在角落裡,耳邊充斥著男人的罵聲和砸門響,害怕地舉著花灑擋在身前。
唯一的指望,是那個在心裡曾經念過無數遍的名字。
“陸時硯……”
她在無聲呐喊,指尖摳著牆角的縫隙,借著那點刺痛維持著清醒。
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