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孔天成而言,賺錢根本不是問題,眼下更重要的,是好好享受生活。
九龍倉之爭,收購和記黃埔,七十八年的石油危機;
八一年佳寧案,八三年港幣風波,八五年廣場協議,九十年代島國經濟崩盤。
哪一次動蕩背後,不是藏著暴富的良機?
再往後,便是大陸騰飛。
算一算,自己如今虛歲十八,實歲十六,哪怕到2008年,也才三十六歲。
心裡略一推演,孔天成便覺得,除了財富之外,大陸的姑娘們也正水靈動人。
更何況自己這副條件,美貌與金錢,簡直是雙豐收,拿到手軟。
想不成功都難。
要不要退學呢?
孔天成思忖著,上學對自己來說意義不大,真正想學的東西學校教不了,來這裡也不過是混個文憑罷了。
可這東西,難道不能用錢解決嗎?
況且,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本就不是個安分讀書的主。
可謂集奢靡放縱於一身,樣樣不落。
後人常言,這些權貴子弟素養出眾,受過頂尖教育,成績優異、眼界開闊、經曆豐富,執掌權力自然勝過貧寒之人。
可實際上,也不過如此罷了。
瞎吹什麼!
他們毫無基本的共情之念,真讓他們掌了大權,怕是會認為連飛機都坐不起的人根本不配為人。
維多利亞貴族學院
孔天成打了個哈欠,從車上走下。
緊接著,便見一名學生滿臉堆笑地快步迎上:“成少!”
孔天成認得此人,名叫周駿。
這人說白了就是他的跟班,鞍前馬後伺候慣了的,專替他跑腿辦事——找女孩、撐場麵、借勢欺人,樣樣精通。
周駿全家都指望他父親手中那點權力餘蔭過活,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就養成了這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阿駿。”孔天成斜睨了他一眼,語氣一如既往,既不冷淡,也不熱絡。
隨即,周駿便諂笑著開口:“成少,蘇蓉蓉有話想跟您說!”
“哦?”孔天成嘴角一揚,“你搞定了?”
這位蘇蓉蓉,原也是這具身體主人覬覦已久的獵物——
容貌出眾,身段曼妙,膚若凝脂,可惜始終未能得手。
而她家境也算優渥,畢竟,能入貴族學院者,非富即貴。
“嘿嘿!”
周駿連忙應道:“搞定了!前段時間她家炒股,血本無歸,我也是昨兒才得知,欠了一屁股巨債。她爹還不死心,跑去賭城翻本,結果輸得底褲都不剩!”
孔天成微微一怔,旋即輕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對對對!”周駿拍手附和,“還是成少有文化,詞兒用得地道!”
孔天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愈發爐火純青了。他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道:“說重點。”
“前天她爸跳海自儘了,昨天她媽又被社團上門逼債,也跟著沒了!”周駿語速飛快,“現在蘇蓉蓉孤苦無依,社團還不放過,逼她去賣身還債!”
“我靠,這也太慘了吧!”孔天成脫口而出。
“所以我跟她說了,要想安安穩穩活下去,隻能靠成少您罩著!”周駿嘿嘿一笑。
“她答應了?”孔天成問。
“她敢不答應?”周駿瞪大眼睛,“隻有攀上成少,才能躲過社團糾纏,這種時候,她哪敢說個‘不’字?”
“她家的事,你怎麼查得這麼清楚?”孔天成略帶詫異地看著他。
周駿卻是一笑:“成少,我彆的不行,但成少的事就是我的頭等大事!您不會親自去查這些瑣事,做小弟的當然得替您跑前跑後,把事兒辦妥!”
“我靠!”孔天成忍不住低呼一聲,上下打量著周駿,心裡暗歎:真是一條稱職的狗腿子!
“帶她來見我。”孔天成咧嘴笑了。
記憶裡,這可是原主費儘心機都沒拿下的女人,如今竟被自己輕鬆撿了便宜。
送上門的美味,不吃白不吃!
此刻孔天成隻覺,前世的自己還是太窮。
若當年真有這份財力,身邊定然也有周駿這般貼心的跟班,凡事無需親自動手,自有人把一切打理得妥妥帖帖。
他忽然發覺,這周駿還真是好用得緊。
校園另一角,蘇蓉蓉已悄然現身。
隻見她麵容清麗,楚楚動人,宛如初綻花蕊,嬌嫩欲滴,看得人心中不禁蠢動幾分。
“成,成少!”蘇蓉蓉一見到孔天成,便輕輕垂下了眼簾。
她心裡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父親炒股失利,血本無歸,還不知悔改地沉迷賭局,惹上了幫會。
如今雙親皆已離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最可怕的是,那些社團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那麼,她還能有什麼選擇?
恰在此時,周駿找到了她。
既然孔天成對自己有意,那乾脆投靠他,未嘗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他出身豪門,家財萬貫,必定能護她周全。
一旦拿定主意,蘇蓉蓉便不再猶豫。被一個人惦記,總好過被一群亡命之徒盯上。
況且,這位周陽不僅家世顯赫,相貌也極為出眾。
就算為此耗費幾年青春,也算不上虧。
事實上,所謂維多利亞貴族學院,雖冠以“貴族”之名,實則魚龍混雜,並無真正意義上的階層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