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沒怎麼下山呢,就曆經艱險,恐怕也不止這麼一回,書上說‘詩酒趁年華’用在這兒,可彆說我膚淺,隻是劫後餘生有些後怕。”
姬青嶼有些發怔,方才那咬定青山不放鬆的誌氣到這會兒就消弭了,自己與他在紙鶴上那一回大概也因此而更進一步。
這位禦姐師尊也便軟了下來,轉眸看向他:
“你本不會如此…天下之大江湖路遠,不是讓你來麵對這些你前輩的前輩的,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源並不在你,是我的身份使然。”
她歎了口氣後才是道:
“所以…我才肯讓你拜入謝鶴衣門下,你若是我姬青嶼的親傳,那便承我的名諱,你要是頂著謝鶴衣的那可就不同了。”
“我是覺得無所謂,師徒聽著還彆樣點…”陸清遠點點頭,“反正暫未敲定,也不急於一時。”
姬青嶼眯了眯眸子,打他一下,旋即笑道:
“果然魔門心思…哪有你這樣的,本座想著擺脫那身份,你還非覺得這好…所以現在我們到底什麼關係?”
陸清遠想了想,“論輩分是不是該喊姨?你給我安的那身份好像喊姐姐對不上?至於私下裡麼……”
姬青嶼聽著呢,他忽然頓了頓,又賊兮兮道:“師尊,我有點兒渴了…”
渴就喝水啊,你掰姨嘴作何…說是有輩分的,卻一點兒沒那輩分該有的樣子…真是受不了你。
見他又懟上來,姬青嶼稍顯慌亂,你嘴巴擦過了麼!就跑來啃姨…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師尊微微掙了一下,還是沒攔住他,隻好輕輕捶他兩下以示懲戒。
似是覺得這回真不會有人叨擾了,陸清遠的手更不老實,在那雙裹著輕薄羅紗長襪的大腿上來回撫過。
手感相當好,光滑又具有肉感,這誰能忍得住…
另一隻則偷摸著攀得更高了些。
姬青嶼模糊不清地想讓他注意點,免得又來個什麼不識相的,一會兒搞得很難看,卻聽陸清遠傳音道:
“姨身份擺在這兒,這天下都沒人敢說你,怕什麼…”
這回姬青嶼便也沒再說些什麼,清兒有分寸的吧,她便緩緩閉上了眸子,任由著他…
“砰——”的一聲,房門忽然在此刻忽然被人推開,有道清冷的聲音接踵而至:
“為師就猜到淺舟你跑這兒來了,真是不省心!”
謝鶴衣一腳踏進來,眸光如劍,方才一來就覺得不對,這般晚了裡頭還亮著什麼光,似有幾分人影錯落,她感覺不妙,忙推門進來…
裡頭果然藏著人呢,陸清遠你急急忙忙將被子舉那麼高當貧道傻的是麼…本家道袍挺長,都有一部分落在外麵了。
嗬,掩耳盜鈴!
謝鶴衣瞪他一眼,走過來隨手扯下這層被褥,便已轉頭,她不太想看自家弟子的窘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就要走:
“走,同為師回天無崖去,為師好好跟你說道說道,真是……”
拉了兩下沒拉動。
謝鶴衣回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姬青嶼另一隻手正抓著道袍試圖理正,那額間還有幾分汗津津的呢,正衝她有些尷尬地訕訕一笑。
這兩位姨異口同聲道:
“你來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