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子如殺子!”
“以前,也不是沒和老顧說過,他就是不聽,現在,報應來了吧!”
門口,那些人越說越起勁了。
以前,娘親徐翠娘聽到彆人這樣說自己,一定會衝出去為自己辯論,護著自己。
現在,她沒有那個心氣了!
除了哭泣不知道該做什麼!
“顧長青還有一個老爹,有沒有人去通知他爹?顧老爹有一家桐油作坊,搭把手的話,顧家倒不了的!”
有人提出不同意見。
“顧老爹?”
“嗬嗬……”
有人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顧家的,來一個人幫幫忙,用力按住病人,我要行針運氣,推宮換血,把病人喚醒,病人若是能醒來必定會用力掙紮,不按住了,小心傷口崩裂……”
回春堂的杜郎中回過頭,朝這邊喊道。
“我來!”
顧晦掙紮著站起身。
“大郎,你行麼?”
徐翠娘擔心地望著他。
另一邊,顧瑜伸手抹眼淚,像一個小花貓,另一隻手則牽著顧晦的衣角。
以前,顧晦對這個小妹不太好,平時顧晦在家,她都會躲得遠遠的,現在,卻不自覺地靠攏過來。
“娘,我沒問題!”
顧晦朝徐翠娘笑了笑。
他伸手摸了摸顧瑜的腦袋,語氣溫柔地說道:“小妹,放開哥,哥去去就回!”
“放心,爹會沒事的!”
“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說罷,顧晦朝堂屋中間走了過去,杜郎中讓出了位置,讓他站在擔架旁。
父親顧長青牙關緊咬,嘴唇緊閉,麵色鐵青地躺在擔架上,他的傷口在雙腿上,據說是膝蓋關節已經碎裂,現如今,隻是簡單地包紮起來,並未根治。
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腦內有瘀血。
杜郎中拿出了針囊,裡麵彆著十幾根金針,有長有短,他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金針,站到了顧長青的腦袋那裡,下一步,便是將金針插入顧長青頭上的穴道。
“金針渡厄?”
顧晦瞧著杜郎中,失聲說道。
杜郎中愣了愣,他抬起頭,看了顧晦一眼,左手抬了起來,下意識地摸著下頜短須。
“顧小哥,好眼力,竟然知道金針渡厄,這可是我們回春堂的不傳之秘哦!”
說罷,他笑了笑。
“小子失言了……”
顧晦忙低下頭。
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麼金針渡厄。
不管是前世的他,還是這一世的自己,都不曾見過所謂的金針渡厄。
這四個字出現在一個透明麵板上。
當杜郎中從針囊內拿出金針,準備金針刺穴,正在行功運氣的時候,望著他的顧晦視線內就跳出了一塊透明麵板出來,像是前世的遊戲麵板。
這麵板明晃晃地出現在顧晦眼前,眾人卻視若無睹。
麵板上,浮現出了一行字。
{技能,金針渡厄,未入門}
“顧小哥,麻煩按住你爹,我要動手了!”
杜郎中輕喝了一聲。
“好!”
顧晦點頭說道。
念頭一動,麵板也就收了起來,他收斂心神,用力地按住父親顧長青的左大腿。
同時,偏著頭望著杜郎中。
杜郎中頭上有白霧升騰,像是水蒸氣。
“叱!”
他厲喝一聲。
金針刺入了顧長青的百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