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血氣直衝頭頂。
他甚至沒顧上熄火,推開車門就朝人群衝了過去。
“讓開!”
他粗暴地撞開擋在身前的人。
人群被他身上那股煞氣驚得紛紛退避,自動分開一條通路。
衝進院內,眼前的情景一片慘烈。
曾經威風凜凜的狗屋已經成了一堆爛木頭,那條曾與他對峙過的羅威納犬倒在血泊裡,身上滿是棍棒的傷痕,早已沒了聲息。
不遠處,那個被狗咬傷的張鵬飛,像個滑稽的木乃伊,纏著滿身繃帶坐在輪椅上,由張誌遠陰沉著臉推著。
而人群中央,張勝,那個被他教訓過的村霸表弟,正和另外兩個男人獰笑著,死死拽著一個女孩的胳膊。
女孩正是顏思思。
她的頭發淩亂,白色的T恤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一邊肩帶都斷了,露出雪白的肌膚。
她拚命掙紮,可一個女孩的力氣,在三個成年男人麵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她何曾經曆過這種陣仗,漂亮的小臉蛋上掛滿淚痕,除了尖叫,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放開她!”
徐一鳴低吼一聲。
張勝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隻看到一道黑影攜著勁風撲麵而來。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下巴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整個人便向後飛了出去。
“砰!”
徐一鳴一拳放倒張勝,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他身體一矮,躲過另一個男人揮來的拳頭,左腳如同鐵鞭般掃出,正中那人膝彎。
骨骼碎裂的喀嚓聲清晰可聞,那人慘叫著跪倒在地。
最後一個拽著顏思思的男人見狀,魂都嚇飛了,鬆開手就想跑。
可徐一鳴哪裡會給他機會?
一個箭步上前,反手一肘,精準地砸在他的後頸上。
那人悶哼一聲,眼珠一翻,軟軟地癱了下去。
三拳兩腳,電光石火。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擺脫束縛的顏思思身體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下一秒,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不顧一切地撲進徐一鳴懷裡,雙手死死地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壓抑已久的恐懼和委屈瞬間爆發,化作嚎啕大哭。
“嗚嗚……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
溫熱的淚水迅速浸濕了徐一鳴的T恤。
他感覺到懷裡嬌小的身軀在劇烈地顫抖,心中那股怒火,竟被這哭聲澆熄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憐惜和後怕。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撫,“沒事了,彆怕,我來了。”
周圍的村民們都看傻了。
徐一鳴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能打?
短暫的震驚過後,人群再次鼓噪起來。
他們今天可是領了張友鋼村長的錢,背後有靠山,怎麼能被一個外人嚇住?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打我們的人?”
“多管閒事的東西,活膩歪了是吧?”
“小子,我勸你彆插手,這是我們和這家人的恩怨!”
謾罵聲此起彼伏,但沒人敢上前。
懷裡的顏思思聽到這些,猛地抬起頭。
她離開了徐一鳴的懷抱,往前站了一步衝著所有人尖叫。
“你們才不是東西!他是我男人!你們欺負我,你說關不關他的事?!”
整個院子,刹那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在徐一鳴和顏思思之間來回打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