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也隻會七嘴八舌。
“這可怎麼辦?”
“救護車什麼時候能到,嚴重過敏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熹踉蹌著爬到水岸邊,扯了把野草。
先含一根進嘴,嚼了嚼嘗出味道,呸一下吐出來。
然後來到小孩身邊,把手裡的野草用指甲掐碎,碾出的汁液,沾滿了她食指。
靳蕭然上前一把打掉她手裡的野草。
當著大家的麵,他克製到極限,“葉熹,你彆亂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你想獲得關注的表演!”
葉熹聽到這麼荒唐的言論,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你覺得我會拿人命開玩笑嗎?“
她明白了。
剛才靳蕭然看她溺水,還能穩如泰山,是以為自己在博關注。
這麼傻比的想法,也不知是誰灌輸給他的。
她是溺水,靳蕭然怕是腦子進水!
靳蕭然不以為然,“你什麼時候學過啞語?裝神弄鬼地搞這些破草你又要乾嘛?”
身後的談妍兒垂眸憋住笑意。
又假意勸靳蕭然,“靳總,大家都看著呢,還是給葉熹妹妹一點台階下吧。”
同樣在場的朱玉蘭可不高興了,“她自己都不嫌丟人要什麼台階!”
雙手一叉腰,“葉熹,你是來克我們靳家的吧,你在哪兒出現,哪兒就出亂子,跟個掃門星一樣!“
“我告訴你,今天我靳家要鬨出人命,毀了詩琪的訂婚宴,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今天誰都保不了你!”
越是這種情形下,談妍兒就越顯得八麵玲瓏,遊刃有餘。
“伯母你先消消氣,葉熹是成年人,知道掂量後果的。”
轉頭又對葉熹好言相勸,“葉熹妹妹,你現在已經贏得大家的注意力了,差不多得了,真鬨出人命來,你擔待得起嗎?”
葉熹頭發還滴著水,沒人在乎她此刻全身濕透。
在風中冷得瑟瑟發抖。
她嘗試跟大家解釋:“這孩子已經休克了,我手裡的草藥能幫他暫時脫敏。”
朱玉蘭譏笑,“抓把野草就當寶貝,你以為你是在世華佗,還是短劇看傻了。”
孩子的臉逐漸變青。
啞女哭著又朝葉熹打了個手勢。
“來不及了!”
葉熹趁所有人一個不留神,捏開孩子的嘴,把手指上的汁液送進他口中。
然後找準他胸口的兩處穴位,用力按壓。
小男孩哇一下,開始抽搐,啞女趕緊把他翻過身,讓他大吐特吐。
吐完後,小孩劇烈咳了幾聲,顫巍巍睜開了眼。
立竿見影的效果,驚呆了眾人。
短暫安靜後,對葉熹的質疑聲,瞬間轉變成驚讚。
“孩子醒了!”
“看來靳太太真會啞語。”
“太了不起了,她還懂醫術!”
“真是多虧了她孩子才得救。”
“剛才朱夫人和靳少怎麼還說人家什麼都不懂呢?差點耽誤了急救。”
比起朱玉蘭和靳蕭然的臉色。
談妍兒的更難看。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葉熹這是耍的什麼把戲?
居然讓她裝到了。
此時,一個紅頭發的老外,在傭人帶領下匆匆趕來。
候賽把啞女和孩子緊緊摟進懷裡,一家人淚流滿麵。
靳蕭然立馬認出,來人正是他們公司一直想談合作的,歐盟專屬授權代表。